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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却是由不得她。

  两人就这般各怀心事地静静相拥,良久之后,赵弘佑又再捧着她的脸蛋细细打量,蓦地展颜一笑,“眼睛都要肿了,看你日后还这般爱哭不!”

  苏沁琬撅着嘴垂下眼睑弱弱地反驳,“哪里便是爱哭了,就只这一回……”

  赵弘佑瞪她,用力瞪她,直瞪得她讷讷地再不敢出声,嘴唇动了动便老老实实地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辈子叹的气大多是因了眼前这人,实在是有些不忿,不由得伸手去掐了一把她的脸蛋,见她委委屈屈地抬眸瞄了自己一眼,却是不敢多说。

  “日后有事便寻朕说,这天底下之事难不成还有朕解决不了的?值得你哭哭啼啼!”赵弘佑板着脸教训道。

  “哦……知道了。”软软糯糯的应答。

  隔得几日,徐淑妃便得了丞相府送来的信件,她翻开来仔细扫了一遍,“咱们这位愉昭仪,还真是个可怜人,刚失父母又进狼窝!”

  素桐不解,“娘娘此话何解?”

  徐淑妃顺手将信递给她,“你瞧瞧,贪得无厌的亲戚盯上孤女财物,连哄带骗占为己有,这苏沁琬能平平安安进宫算是她的福大命大了!”

  素桐简略地看了一遍,小心折好后道,“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此欺凌一个孤女也不怕遭报应!”

  徐淑妃却不再搭话,若有所思地轻敲桌面,好半晌方道,“素桐,一个人被人如此欺凌,假若她一朝得势,你瞧她可否会报复?”

  “奴婢觉得,纵是不报复,也会想方设法地将属于自己的那些财物夺回来!”素桐稍想了想便道。

  “确是如此,再会以德报怨,可父母至亲留给自己之物总得拿回来。可是,按那苏沁琬进宫后的种种举动来看,却是不像要报复,莫非这当中还有什么隐情?还是说她真是这世间上少有的慈悲大度之人?”徐淑妃甚是不解。

  思忖片刻后又问,“这确是父亲让人能查到的全部了?”

  “想来是,相爷亲自吩咐之事,他们又怎敢怠慢。”

  难道果真是她想得太多了?

  “着人小心打探,看今日那孙夫人进宫所为何事?”终究有些不死心,她又吩咐道。

  素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安排。

  与此同时,赵弘佑亦正在龙乾宫中接见周源,听他细细将查探结果道来。

  “这孙进荣本是庶子,后来养在孙老夫人膝下充当嫡子,而愉昭仪生母苏夫人却是孙老夫人唯一所出。苏总督与夫人相继离世后,愉昭仪便在奶嬷嬷卢氏及管家苏福寿的护送下上京投靠唯一的亲人孙进荣。孙家父子觊觎昭仪手上拥有的苏家财物,使了不少肮脏手段霸占了去,如今孙家在京城那几间铺子便是从娘娘手上夺去的。”

  见赵弘佑脸色越来越难看,周源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几年娘娘在孙家几乎是闭门不出,只把自己关在院里,可是却不知又是如何碍了孙夫人母女之眼,这两人隔三岔五便上门找茬,娘娘性情柔顺,一直忍气吞声,在孙府便成了人人可欺之人,便是下人侍候起来也不尽心。”

  赵弘佑胸口急促起伏,他虽约莫猜得出那小狐狸在孙府许是并不好过,但却想不到会被人如此作践!

  “说下去!”

  “后来却是不知孙进荣存了何种心思,突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