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赶路
�候不能以寻常度之除了这位爷,还能有谁啊?

  萧帧对这答案却像是很不满意,沉默片刻,又低声问道:“他们,是怎么歇的?”

  徐玉笙的牙齿差点咬到舌头,还能这么歇着?不就是破棉絮一裹,柴火堆里一钻就了事了?这也能看出名堂来?徐玉笙呆愣愣看着萧帧。

  萧帧一巴掌消向他的脑袋,脸上神情分明有几分恼羞成怒,低声骂道:“你看爷做什么?还不去再看看他们?”

  柴房里突然有人问道:“谁?谁在外头?”

  萧帧与徐玉笙一下禁口,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听得孙瑾瑜已经在起身,眼看就要过来开门,这两人兔子似的蹿回房里,徐玉笙轻手轻脚关了房门,松了一口气。

  这瑾瑜也太警觉了,还好,还好,没有被他抓个正行,否则怎么向人家解释?

  萧帧又是一下敲在徐玉笙头上,满脸不高兴说道:“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爷真是白养了你十几年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拉被蒙过头。

  徐玉笙摸了摸自己脑袋,他这时深深觉得老人家说得话很有道理,这人的头不能打,打得多了,就容易变傻。他就是被他这主子打多了,如今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别提揣摩主子的心思了。

  日子难过啊。

  徐玉笙钻进自己的地铺里继续睡觉。

  第二日一早,萧帧就早早起来了,站在门口与徐玉笙说话,眼角余光一闪,那一对假冒的穷兄弟一同出了屋门。孙瑾瑜一抬眼看见这两人,摸了摸自己头,帧少爷起得真早啊。因他们事先就约定好了,装作不认识的人,此时也就不好打招呼。孙瑾瑜微微点了点头,就进了屋。

  倒是方墨瞟了瞟大冬天的清早在屋门口吹冷风说闲话的两个人,笑嘻嘻说道:“哎呦,这大冬天的夜猫子还挺勤快的啊。”

  一句话将萧帧的脸噎得通红,偏又不能还嘴,气鼓鼓的一下敲到徐玉笙头上,说道:“还不滚进屋去?”徐玉笙哭丧着一张脸跟在萧帧后面进了去——天地良心,一大早被人从被窝挖出了,强拉到风口吹冷风受委屈的是他啊。

  几人用了饭,又给了那山家几两碎银子,继续上路。中午时候,他们就到了虞山与祁山的交界之处了,大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如今祁山在宇文曜的势力范围内,这位北狄的四王子与他哥哥宇文飏完全是两样的人,宇文飏一路从西边过来,行军颇是狠辣,他的人马所到之处常人烟无几,屠城之事也时有发生。这宇文曜就不一样了,他从晋州偷渡黑水而来,除了在晋州大开杀戒外,其余也没有造多少杀孽,拿下舟州后,派了手下得力干将暂做监管,特还颁下三道军令:不得扰民,不得强取,不得滥杀。

  不管这令执行的如何,这宇文曜仁慈的名声是传出去了,祁山眼下比虞山那是要安全多了。几人快马加鞭入了山群,行到山脚一处村落时,天色已是有些晚了。而这山村却仍是热热闹闹的,有一户人家正在娶媳妇,门口搭了草棚子,吹鼓弹唱好不热闹。

  漠北有个风俗,嫁娶是大喜事,一般娶亲那家都会在屋门口连搭三天草棚唱大戏,还连开三日的流水席。眼下日子虽然不景气,但这户人家显然有些家底,不仅开了戏棚,还在村头搭了凉棚,煮了米粥做三天流水席面,无论是谁,都可以讨到一碗热米粥喝。

  萧帧与徐玉笙勒马观看,肃北的艰难日子还历历在目,而这里却仍是太平宁和,他们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方墨与孙瑾瑜早就欢喜挤到粥棚,一人讨了一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