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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没做完的事情……你还要复仇……你不能死……”

  杨涟目光呆滞地看着香儿：“不，香儿，我要陪着你，我要永远陪着你……”

  香儿眼泪再次刷刷流下，随后皱着眉毛看着杨涟，喘着气，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平息下来。“杨大哥……答应我……好好活着……答应我……”

  “为什么……香儿……为什么……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答应我……答应我……呃咳咳……”香儿脸憋得潮红，紧紧抓着杨涟的衣服，定睛看着他。

  杨涟傻傻地看着香儿，看着她决然的神色，看着她即使嘴角不停地溢出血来仍旧认真的眼神。

  下了莫大的决心，杨涟才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我答应你……”

  听到了杨涟的回答，香儿像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浑身都放松了下来，无力地躺在了杨涟的怀里，眼睛也快要闭上了。

  “杨大哥……”香儿像是在梦呓一般，“香儿还想……还想……再摸一下你的脸……”

  杨涟轻轻将香儿冰凉的小手握住，缓缓朝自己的脸上拉来。

  香儿感觉到了杨涟的动作，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谢谢你……杨大哥……香儿能认识你……好幸福……”

  “可惜……可惜……呃……香儿……不能……陪你……去看……桃……花……了……”

  轻轻说完最后一个字，一个饱经风霜的绝世佳人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挂着幸福的微笑却又有些遗憾地离开了。

  杨涟握着香儿冰凉的小手还未碰到自己的脸颊，人已香消玉损。小手顺着杨涟的掌间滑下，安然地落在了地上，在寂静的夜色下发出一声凄凉无比的碰击声。

  众人终于抬起了头，悲哀地看着死去的香儿和再未发出一丝声响的杨涟，心中一片悲凉，更多的是本不该出现在他们心中的荒唐的愧疚感。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久违的凉风终于刮来，沉闷已久的气息悄然离去。谁都不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雨，它带来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也许是为了一位佳人的离去而落泪，也许是为了一对有情人从此阴阳两隔而哭泣。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哼哼哼哼……”杨涟突然不停地笑了起来，在寂静的夜色中，是如此的刺耳，但又有些可怕。

  “嗯？”三皇子诧异地看着杨涟，以为他受不了刺激而有些不正常了。

  所有人都望着杨涟，看着朦胧的小雨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顺着风衣滑下，最后落在怀里的香儿脸上。

  没有人能看见杨涟的表情，只能看见杨涟低垂的头发，听着叫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众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笑，为什么会笑得充满了嘲讽，充满了不屑。

  良久，杨涟终于停止了笑声，众人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乌黑的头发被雨水打湿，鬓角的几缕发丝紧紧黏在脸上，额前的刘海在微微的风中轻轻地飘荡。

  “什么三大巨头……什么七阶强者……”杨涟轻轻地开口，“全都是狗屁！！”

  犀利的唾骂像是一记重锤击打在众人的心中，虽然只是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