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夜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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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完成一切繁冗的准备之后,我打开了大脑中的曾经阻塞的通道,过了几秒钟,萨佛林的哭声从脑海中传了出来。

  我想:姑娘为何如此痛哭,莫非如此想念在下么?

  萨佛林呀的一声尖叫起来,她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我面前,她满脸泪水,甚至还流着鼻涕,但一见到我,她立即将它们用力抹掉,瞪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睛一弯,又开始流下清泪。

  她喊道:“你吓死人了!白痴面具!你要死就死的彻底一点,这么来来去去的折腾人干什么?”

  我满脸歉意,暗中却又有些委屈,这生死之数,自有天意做主,我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溺水者罢了——虽然我做了些小小手脚,但毕竟她并不知道。既然她不知情,所说的话自然就变成无理取闹。

  我说:“在下身不由己,还望姑娘恕罪。”

  她一下子扑了上来,用法术令双手在瞬间穿越了空间,不管不顾的抱住我的头颈,在我耳畔哇哇乱喊,哭的梨花带雨。

  我感到体力飞速的逝去,知道这是她过度使用法术带来的影响,忍不住呻·吟道:“姑娘手下留情,再这般搂抱,在下真。。。要死了。”

  她又变成幽冥形态,再度用清澈忧伤的眼睛看着我,只不过这次嘴角却带着笑意,她抽泣着说:“你昨晚玩的是什么把戏?我见到你心脏都被那个弱血者给挖出来啦。”

  我苦笑道:“昨日之事,不堪回首,咱们还是甭提了吧。”

  她嘟着嘴想要反驳,但害怕我又发疯寻死,只能苦苦忍住。

  ————

  我一直等到傍晚,才敢叩开女神阁下家的门,她穿着睡袍走了出来,我环顾她的房间,只觉得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那是玫瑰般的香味儿,那是她诱人的体香,那是我魂牵梦绕的女神灵魂的馨香。

  她身法如燕,一下子拦在我面前,拍掉我伸向她内·裤的手(后者正安静的躺在一堆换洗衣物之间,由此可见她睡衣下空无一物,令人遐想连篇),羞红着脸说:“你的狗爪子给我老实点儿。”

  她不知道我受过多少苦,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原谅我这迫不及待的行为,我是死里逃生的人,我需要活色生香的安慰。

  她伸着懒腰说:“昨晚可真不太平,缇丰王子和我们开会开到一半,国家异常处理中心的大官又跑过来啦,同来的还有黑色骄阳的本国行动指挥官呢。他们在豪宅中假模假样的说了一堆客套话,结果还是要进行搜查,还好缇丰王子机灵,事先让无策跑到你这儿来住,不然恐怕昨晚就起了冲突啦。”

  我问:“我们屋子前方那些。。。。。”

  她叹了口气,说:“雪公子已经处理妥当啦。卡杉德罗的长老出面调停,黑色骄阳得到了一大笔补偿金,雪公子是血族在本国最重要的人物,在整个血族社会中也有着很高的地位,他们不想为了一个区区的黑血屠夫试验品而与卡玛利拉的血族翻脸。”

  而且他们甚至连死去的士兵都不在乎,也许这正是他们的铁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是一群卖命的佣兵,而非保家卫国的英雄。他们的生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她看了看我,表情有些尴尬,说:“你先出去。”

  我嘿嘿冷笑,说:“不知女神阁下为何要在下离去?”

  她皱着眉头说:“我要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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