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言
��会见他,向他展露身份,告诉他我真实的目的,然后观察他的反应,但我必须用最激烈的手段,否则他绝不会露出真实面目。

  我们给他安排的是檀香山酒店的总统套房,那间房间与这儿相比并不逊色,我在晚餐之后随他回到了房间,他给我倒了杯酒,开始用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他当时并不知道我是谁,以为我不过是本国一位开放而刻意讨好他的女学生,这让他想入非非,嘴里不断说着敏感而调·情的话。

  我并不反感,因为他确实非常英俊而成熟,换做任何一位本国的女孩儿,只怕都会被他的风度迷住。”

  她说到这儿,我脑子里飞快的陷入了沉思,我想:她口中说出的话,真是悲哀的现实。

  由于本国社会的开放程度不断增长,女孩儿们也愈发不将自己宝贵而令人垂涎的身体当做一回事儿了。男性消费着她们的美艳,但在心底,却希望着她们的忠诚与美德,这样口是心非的差异反而助长了传统的崩溃与时代的堕落。这些受到玷污的天使们开始报复性的自由翱翔,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任何她们并不厌恶的男性。

  她们甚至将这样的行为当做战利品般炫耀,在这些战利品中,外国的男性由于稀罕而新鲜,反而倍受本国女孩儿的欢迎。只要这些人三言两语,女孩儿们就如同扑火的灯蛾般围绕上去,任他们予取予求,丝毫不以为耻。

  我这样想着,不由得义愤填膺,不慎露出了端倪,她笑着问:“你在嫉妒吗?面具先生?你的眉头拧得都快成死结啦。”

  真的吗?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因为悲凉,而并非卑鄙的嫉妒,你们这群可怜而失落的孩子。

  她继续说:“他脱去我的外套,在沙发上搂住了我,我喝了酒,有些管不住自己,索性也放开了手脚。我们自然而然的接吻,他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他情浓得无法自已,猛然推开他,站起身,用手枪指着他。”

  我想:原来这是你的惯用伎俩,女孩儿,原来你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将男人从天堂推落地狱。

  刘衣继续说:“他笑了起来,一点儿也不慌张,他用英文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说:‘我可以报警,先生,你打算非礼我,而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自我保护。‘

  他说:‘你的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学生。有许多人都看见是你自愿走入我的房间的,而且你带着手枪,我记得在本国,这是不被允许的。‘

  我说:‘对我而言,有许多事情与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你并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的地位和手段。比如说,如果我杀了你,你的尸体会经过处理,在上面找到许多令人羞耻的证据——令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比如说,你的尸检报告会显示你是由于过于亢奋而诱发了心脏病;比如说,酒店的许多人都会指证:是你用强迫的手段将我带到了房间,想要对我意图不轨;我们喝的酒里面甚至会出现你行李箱中携带的迷·幻·药,作为你劣迹的证据。‘

  我死死盯住他,从心底认定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从之前的了解来看,他守口如瓶,不惧生死,态度超然,显然藏着某些秘密,某些必须用丑闻来要挟才能吐露的秘密。

  他愣了很久,似乎在思考着我的话,最终他回过神来,说:‘刘衣,对吗?你是本国富翁刘乌唯一的女儿。我真是愚蠢,我一直在猜测为什么会有人将我从悉尼找到本国来,但我还是像个笨蛋一样来了。‘

  这一下轮到我吃惊了,因为我从未透露过我的真实姓名,我出示的证件是另外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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