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谋夺青州府
影图形,休教反贼零散逃脱。再教三军整齐歇息一夜,明日时分,遍搜山野,倘若无功,放火烧山。”

  青州将领,霍然而动,他些本是当地的,火烧清风寨,不知几家贤良命丧其中,又若烧山,便断许多人家活计,如此行事,教土人知晓,青州内行走,怎生见得了人?又若那猎户之家不能存活,又行造反之事,罪责便又他等身上着落,彼时张叔夜自有功劳,可怜青州将士,平白再落劳苦,难不成再教折损死伤?

  宗泽知晓这些心意,颇为张叔夜行事狠辣不耐,便道:“山林,本乃许多人家活计所有,一把火倒或可掠夺功劳,倘若逼迫贤良人家从贼,张太守倒累功遣上,此处军民,莫非再担干系?如今贼众,只数百而已,满山遍野,也无处藏身,何必强取本地土人活计?”

  张叔夜怒道:“便是这等纵容之心,方有贼人横行,何必复言?”

  宗泽挑起眉目,遽然而怒,便是青州将领,犯了上下纲常,拂袖喝道:“既是太守行事有策,我等不复阻拦,青州之事,都劳太守一心,就此告辞。”

  张叔夜勃然大怒,喝令帐下军士:“贼人未曾剿灭,你等先生离心,欺朝廷法度乎?欺下官刀无锋乎?但有敢言退却者,以贼众视之,圣上面前,也当得住分说!下官既负皇命,自当尽心竭力,剿灭反贼,翻覆之间耳!”

  宗泽毕竟老迈,又非清流里中坚,眼见张叔夜心意已定,只好道:“只好就此整军歇息,待明日时分,倘若不见斥候回报踪迹,再行商议不迟。”

  待众将去后,张叔夜闷闷不乐,半晌叹道:“竖子安知大势,深山老林,许多人家活口,我安能不知?”

  一厢里小将岳飞便问:“既如此,太守怎地行此下策?先教青州众人心怀不满,又逼迫民众从贼,此非无智也?”

  张叔夜长叹苦笑,手抚岳飞后背,道:“鹏举,良将之才,只是汝毕竟年幼,又非朝廷里重臣,安知天下大势。我非心怀歹毒之人,如此害民之举,安能不知?”

  岳飞迟疑道:“既如此,愿闻太守高见。”

  张叔夜目视岳飞良久,默然点头,忽地道:“鹏举,山东反贼剿灭,你若情愿,可随我往彼处去,这行军之策,我无一计可教,却这大势,非是要学便可得。倘若不弃,往我帐下,三五年可成栋梁之才。宗太守垂垂老矣,却不减坚韧豪迈之心,此非是不好,毕竟于大局无补。你且看如今朝廷,奸党当道,不知内外。如今朝廷既联络金贼攻辽,想这辽国,百余年来,日渐消弭,早不能成大事,倘若要灭国,只管十年生育,十年训导将领,二十年可成事,何必与金贼勾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汉家天下,肥沃繁华,自秦汉来,记有匈奴,又自唐以来,突厥如狼似虎。更遑论诸胡作乱,中原生灵涂炭。如此观知,这等虎狼之心者,焉能不图我汉家天下?大辽病入膏肓,只这金贼一国,便可灭之,何必与我朝廷联手?”

  岳飞吃了一惊,遽然而惊,忙问:“既如此,彼所图者,何也?”

  张叔夜冷笑道:“燕云之地,早无汉家风骨,彼处人马,如蝗贼一般,纵然童贯有许多手段,取了这一处地带,鞭长莫及,如何能得?金贼里,也有远大高见者,知晓他国里,虽有悍将精兵骁勇十分,怎奈兵甲不能备足,更有我朝虚言数百万军马,他必不敢果然长驱而下,如此燕云战事,一则图我精铁盐米,二则探看我朝精良兵马战力,倘若此二事尽为他所知,中原之地,只怕又复晋唐之后,生灵如刍狗,坏我大好河山也!”

  岳飞毕竟年幼,不知这等大事,只是不解。

  张叔夜叹道:“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