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九骑战独岗
�绝影,只见一团火,流矢也似直冲宗泽而去,那关刀势大力沉,沿途只消打横双手稳稳拿住,劈波斩浪般,眨眼杀来寨门前。

  宗泽哪里知,这世间竟果然有关张之万夫不敌的绝代勇将?他平日也作练兵的计较,却本心只看军阵排布,平生只信好汉难敌四手。

  琼英知晓赵楚,既决意扯了反旗,势必不肯回头,休说教自家弃械,便教官军拿了,也是不愿,好歹须总得拼将一番,乃时时留意,待他马动,疾叱一声莫要丢开,一行十四骑,冲破当面层层抵挡,转眼杀来寨门前。

  却不知,宗泽既排布了勾当,眼见不能阻拦,急忙令旗动处,让开去势,却见前头,轰然做声,那木栅寨上头,放下两条万钧石一般寨门,非是开阖的,却作城门千斤闸般,便在赵楚杀入寨内眨眼之前,将个去路,有死死当了。

  官军里一声欢呼,那千斤闸,虽不比果然的城池所有,也有千余斤重量,看这一行反贼,如何脱逃?

  赵楚只见眼前暗影,心内叫苦,当时无法,只好奋起平生神勇,又一声断喝,扬刀借了马势,往那千斤闸上,刀影如叠浪般,又一声霹雳响,竟那千斤闸,化作风里的蝴蝶,片片翻飞。

  这一番,将那官军里,上下一起惊得咬牙切齿,宗泽平生,也不曾见有这等手段,脱口悚道:“这一个汉子,非是人间能逢对手的!”

  却他哪里知晓,这一番连劈,赵楚只觉心腹中血脉翻腾,前头倘若又有个千斤闸,果然只好闭目待死了。

  毕竟宗泽是个上将,那惊悚,不过片刻间,自知前头再无可抵挡这等大虫的,森然喝令军法官,将那嗔目结舌的传令兵一刀砍来示众,又教摇动大纛,调令山头的军将,抄着近路往前头再复阻拦。

  这军法之下,谁敢迟延?

  当时会和秦明那一行,手执著那小将,十分欢喜,只心有余悸,道:“鹏举也是十分好本领,纵然不比这汉子勇气,却胜在广有谋略。前日方见,便觉日后定是个栋梁,这一番只消拿住了反贼,可愿随下官往登州里去?”

  那小将面皮如银月,十分青春年少,手持一杆沥泉枪,胯下却是个劣马,十分尴尬。

  当时闻言,只好马背上行了大礼,道:“自从军来,都是朝廷里发落,倘若上司们肯行调遣,太守厚爱,俺岂敢不从命?”

  当时官军,千层浪也似,将个前途挡地密密麻麻,毕竟引军的忌惮方才那惊天东西一刀,不敢死命,好歹杀透了重围,回首看去,赵楚心下凄然,本是十四骑,如今折却五个,人人带伤,琼英手臂更中个羽箭,颤巍巍只怕伤了骨髓。

  孙二悍声道:“若非头领鬼神不敢当,今日果然皆亡。”

  赵楚道:“只恨众家弟兄,不能个个逃出生天来!”

  说话间,喘息不定,后厢里追兵又杀来,众人精疲力尽,只好且走且停,那宗泽,瞧出毕竟是个血肉之身,乃将部下,分作三拨,轮次追着,总不教前头得片刻歇息。

  不半日,这一行人困马乏,渐渐天也热了,口内如着火一般,忽见前头一片白茫茫,乃大喜,忙往来去痛饮一番,不敢大意,只好将行军皮囊里,满满灌了清水,便这片刻,那官军追来百丈之内。

  孙二手搭凉棚往日下看去,指着前头,道:“如今,既是时迁哥哥走脱,想必知寨那里,早晚知晓好来接应,倘若过了这河,寻个周全处,须不可与官军硬撼才是。”

  便在这青州地界里,这一行九骑,走走停停,望见人烟,买些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