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猛虎相争动北京
�是如此。”

  蔡福点头道:“只是哥哥吩咐,也为小弟两个好,自须依了。”

  又吃半晌酒,眼见日头黯淡,却有了暖意,外头奔马得得,有人高声叫道:“卢某俊义,邀贴请赵大郎过府一叙。”

  蔡福道:“那卢某,诚然是条汉子,乃是哥哥劲敌,这般披枷戴锁去了,教他小看,只等小弟两那两个畜生捉来,好歹开了哥哥枷锁,整齐再去。”

  说话间,牢外两个干练的小厮,双手捧了拜帖,大红的烫金,十分鲜艳,低头送来,远近牢子们,都来看,便是有些走动的犯人,挤了过来。

  赵楚接了那拜帖,崔念奴扯他一手,低声道:“大郎何必着急,那帖子里,不知计较甚么所在,倘若只在他门外,大郎何等人物,竟教他作个下眼看待?”

  赵楚笑道:“卢员外有雅致,必不至此。”

  蔡福抢道:“嫂嫂说的是,不若小弟寻个由头,将这帖子先退了,再教人往他府上打探,只看大开了正门,方接这邀贴去。”

  赵楚当了那两个小厮的面,将帖子开了,只见上头写著:上大郎赵某处,卢某俊义,忝为武夫,早闻大名,恨不相逢,今有足下过往,喜不自胜,遣人扫了院子,命小厮某某,敦请移驾,卢某开正门,秋眼只待。

  赵楚遍示邀贴,笑道:“可见有魑魅魍魉玉麒麟么?”

  蔡福两个笑道:“方是如此,配得上哥哥。”

  崔念奴心下讶然,忖道:“那卢某诚然是条好汉,本是个豪强,为较艺竟肯如此,难得了得。只听大郎说他府上也甚有波澜,以他这般磊落,不能不查,果真是个两头都走极了的汉子?”

  蔡庆把那两个小厮,道:“烦请告了员外,俺家哥哥一身风尘未洗,就此去了,甚不妥当,只请少待,片刻便来。”

  赵楚阻道:“不须,既是盛情,便当随了跟去,俺便是个配军,有甚么架子?早早去了,问卢员外讨教枪棒,晚间归来,不必许多不便。”

  众人劝阻不住,蔡庆只好道:“既如此,小弟们便随哥哥同去,好歹有个不便,贴近照看。”

  赵楚正色道:“兄弟情义深重,赵楚铭记在心,若是一般儿的闲汉,就此去了,无甚么打紧。只兄弟两个,都在他手上当差,家小都在这里,倘若为那厮们赍恨,如何是好?兄弟的心意,一碗酒足矣,何必流于庸俗?!只听俺的话,好好整顿了肥鸡烈酒,待讨教回来,再与兄弟说话。”

  蔡氏两个只好依他,教几个亲近的牢子远远辍着,待有事发便来回报。

  却说赵楚,并两个小厮前头引路,一路出了牢城营,第二拨来请的,正是燕青,见他竟就此披枷戴锁出门来,吃了一惊,不待取邀贴,赵楚笑道:“小乙何必轻来,员外也知赵楚姓名,只消将个话儿带来,便去。”

  燕青虽有愁肠,看他额角金印枷锁在身,仍不减那昂扬志气,十三斤的铁叶子,不教他弯腰垂眉,甚是钦佩,道:“哥哥诚然是个好汉,虽是主人处也有忧患,料也不致坏了兴致。”

  赵楚目视崔念奴,崔念奴早料想卢府里教燕青为难的,怕不就是内眷,笑吟吟道:“奴奴一个妇人,当不能见卢员外风采,燕小乙玲珑剔透,倘若不嫌,正好引见员外美眷,说些分心的闲话。”

  燕青拿眼来瞧赵楚,赵楚道:“非是赵楚直面,想卢员外,与内眷不甚恩爱,彼此都有些担待,教他女儿家,自说闲话,当得起小乙苦苦无法发作,无非一个泼皮下人,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