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薄玉禾
一丝水雾,即便再铁石心肠的男子,也不由得会有些心软。

  这日薄玉禾将将自正堂中起身,欲要去书房给夫君送羹汤,将将行至书房前头,却听见男子的粗喘声与女子低泣的声音。登时,薄玉禾眉眼处便现出了一丝冷色,即便她已然告诫自己要忍耐,却也容不得旁人这般打脸!

  径直将书房的木门一把推开,薄玉禾便瞧见了里头极为不堪入目的场景。原本说要安心温书的丈夫,此刻便将身子压在那娇娇柔柔的表妹于松月身上。于松月眼眶微红,带着十足的媚态,见着薄玉禾怨愤的眸光之时,轻呼一声,小手推搡着孙镇的胸膛,红唇轻启,开口道。

  “表哥,你快起身,表嫂来了!”

  听得于松月的声音,孙镇又是猛然抽动了几下,而后便泄了身,不急不缓的披上亵衣,而后转身望着薄玉禾,眉眼处带着一丝怒意,道。

  “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界儿。”

  瞧见孙镇这般理直气壮地模样,薄玉禾怒极反笑,登时便微微眯了眯眼,讥讽道。

  “原来夫君便是这般读圣贤书的,若是被旁人清楚你与表妹在书房之中做出此等苟且之事,想必举人的身份也便保不住了罢!”

  即便被薄玉乔算计,薄玉禾也未曾受到过此般侮辱,登时便愤恨的恨不得径直上前,将面前这对奸夫淫妇给径直打杀了,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你在胡说什么?”

  孙镇最为在意的便是他的举人身份,若是真真因着薄玉禾的缘故,而失了举人的身份,他自然是恨毒了薄玉禾。只见孙镇猛然上前一步,狠狠地给了薄玉禾一个耳光,威胁道。

  “你若敢胡来的话,小心我便不客气了!此处可并非薄府,你若是在我面前使小姐脾气的话,小心自己的性命!”

  见着孙镇如此不将薄府放在眼中,薄玉禾气的面红耳赤,也未曾多言什么,转身便欲要离开书房,却冷不防被孙镇一把拉住了手臂,而后一个不防,颇有分量的砚台便径直砸在了薄玉禾后脑之上。

  薄玉禾只觉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到薄玉禾醒来之际,不止后脑疼的发涨,便连小腹处也是一阵阵的抽痛,身旁的丫鬟不住的抽哽着,让薄玉禾心烦意乱的很。

  “莫要哭了,我这是怎的了?”

  听得小姐问话,名为籽儿的丫鬟颇有些惊吓的止住了泪,而后便开口道。

  “回小姐的话,您先前怀有一月大的身孕,将才已然小产了!”

  闻言,薄玉禾只觉胸臆之间一阵绞痛,玉手死死的攥紧锦被,失去血色的菱唇也显出一丝冷笑,眉眼处蕴着极为浓郁的恨意。

  “很好!很好!”

  孙家居然有胆子如此待她!真真是胆大包天的!

  薄玉禾足足休养了三个月,方才能下床走动。因着小产期间并未好生将养身子,薄玉禾如今瘦的便仿佛纸片人一般,原本的七分容色,现下也减到了三分。

  在这三个月之中,孙镇这个狼心狗肺的,居然将于松月给纳为媵妾,且于松月还怀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薄玉禾的孩子将将小产,于松月那个贱人居然有了孩子,薄玉禾焉能不恨?

  薄玉禾如今被禁足在小院之中,根本不能迈出院子一步。这般被人看管的滋味儿,着实算不得好。就在薄玉禾快要被逼疯之前,安氏倒是亲自来瞧了瞧女儿,发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