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苍白的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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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子的事情他又做了第二次!

  他疯了不成!

  蒋正楠面色极阴的撩被而起,进浴室冲洗。

  窗外流光溢彩的夕阳在海天一线处一点点的隐了下去,最后像是黑的发蓝的幕布缓缓拉起,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

  许连臻颓然地坐在椅上,双手无力地捂着脸。

  她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去?那样子的事情她到底还要忍受多少次!

  又过了许久,她忽然想到一事,后天是30号,是父亲许牟坤五十五岁的生日。

  许连臻猝然站起了身,走了几步又猛地止住了。她咬着唇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下楼去打电话给贺君。

  贺君敲了门,进了蒋正楠的办公室。蒋正楠抬头道:“什么事?”贺君这才道:“许小姐说想去见她父亲。”

  蒋正楠的目光落在了文件里的数据上头,片刻之后,才淡然地道:“你去安排一下。”贺君有丝担忧地道:“可是——”许小姐的性子,贺君多少知道一些,总担心会出事。

  蒋正楠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还是道:“去吧。”贺君担心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他对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倒现在还是哑忍,只是因为她的致命软肋被他握在手里。那便是她的父亲。

  他忽然茅塞顿开了起来,反正他已经享受过她了,既然觉得对胃口,就多多享受。何必压抑自己了。反正碰都碰了,一次跟一百次都是碰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他多半也就厌烦了。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忍耐还真是多余的过分!

  念头闪过后,蒋正楠顿时自省般的觉得外头传说他的“不择手段,雷厉风行,甚至冷酷无情”竟然一点也没有错。

  他松了松领带,嘴角轻扯出了一个弧度,残忍又迷人。

  许连臻其实对贺君提的想去看望父亲,本只是提提而已,并不抱多少希望。可是贺君后来居然回复可以。她倒有一瞬间的惊讶。

  第二天,她带了满满一大包的东西,在玻璃墙外望着一个个的陌生人各自找到相应的位置一一坐了下来。可是这么多的人,就是没有她父亲——

  她失魂落魄地望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椅子。原来父亲上次跟她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再不会见自己了。

  她就这般地泫然欲泣地呆呆坐着。连旁人都觉得诧异,纷纷投来异样眼光。

  一直到狱警通知时间到了,她才条件反射般地抱着自己的包,一手擦干了默默流下的泪水,茫然地走了出来。外头艳阳高照,可是天大地大,这整个世界却似乎空空荡荡地只剩她一人而已。

  贺君站靠在大门的出口处,见了她:“许小姐。”只见许连臻似没有听到,神色悲怅,游魂般地进了车子。

  贺君其实已经从监狱方面知道他父亲不肯见她的情况,不由地低下了眼,不忍看她脸上凉凉的悲哀。沉吟片刻,贺君走到一边,摸出了口袋里的电话:“姜狱长,你好。我是盛世的贺君。”

  电话那边传来客气的声音:“贺先生,你好。”

  几句话之后,贺君挂了电话,走到车边,敲了敲车门:“许小姐。”司机很识做地按下了车窗,许连臻略略抬头,从贺君的角度依稀可以看到她微红的眼圈。

  “许小姐,请到这边来。”说罢,贺君拉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