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整编与北伐10
上,穿着蓝灰色军服的北洋军。蹬着大头皮鞋,整齐的列队。江边的临时码头上,密密麻麻的木帆船挤成了一团,等待着士兵的登船。北洋军拿下汉口后。就在龟山上建立了炮兵阵地。十八门锃亮的德国造1904式75毫米野战炮被推入预设的炮兵阵地,呈几何形规则的排列,黑洞洞的炮口齐刷刷的对准了对岸的武昌。炮兵搬动着一箱箱装满75毫米炮弹的弹药箱,在炮位后堆积起来。炮营的指挥官通过六分仪和炮瞄镜,最后确定着坐标。

  “各炮组就位,射击诸元装定,全营1发校准!”

  炮营的营长站在炮瞄镜钱,挥舞着马刀,大声喊道。

  随着小红旗的挥舞,北洋军设立在龟山上的炮台迅速的被烟尘所笼罩。伴随着炮弹爆炸的轰响,黄澄澄的炮弹壳被从炮膛里退了出来。

  “校准,全营三发急速射!”

  伴随着炮营营长的大吼,炮营十八门75野战炮炮口火光闪闪,对面的武昌弹片横飞。。。。。。

  “大帅,清军已经登船,准备过江了!”

  海愁号巡洋舰的指挥塔内,汤芗铭举着刚配发下来的蔡司八倍望远镜,激动的说大盘。

  “看到了,再等等,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站在指挥塔内,举着蔡司望远镜通过那条窄小的观察缝打量着江面,胡瑞淡淡的回应道。但是因为激动而不住抽搐的喉结,以及舔嘴唇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作为军人,他和战争相互吸引。

  汤芗铭继续观察者江面,不再言语。

  随着炮击的继续,江面数以百计的木帆船开始解缆扬帆,载着满船的北洋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对岸进发。

  “清狗子上来了!”

  一声尖锐的大喊,在千疮百孔的武昌民军阵地响起。阵地前满是弹坑和破碎的人体残肢,鹿柴和拒马被炸的残缺不全,各自燃烧着。

  “弟兄们,武昌三镇已经丢了两镇!咱们已经无处可退,跟鞑子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很快的在阵地上引起了共鸣。已经衣衫褴褛的民军官兵,举着手里的汉阳造和老套筒,大声的呼应着。谁都只知道这将是最后的战斗,最后的呐喊中带着热血和凄凉。

  “轰”

  的一声,一发75炮弹在阵地前炸开。铸铁的弹体炸开,四散的破片穿透已经被打成麻花的沙袋,切割着人体,肆意的散布着这死亡。

  “避炮!”

  一个民军军官举着手里的左轮枪,大声的招呼道。

  “轰”

  第二发炮弹在他的脚下爆炸,残缺的头颅被气浪掀起,脱离了已经是一堆碎肉的身躯,混合着鲜血和弹片,融入到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上。

  “哒哒哒哒。。。。”

  随着炮击的减弱,在这北洋军的木船越靠越近。北洋军架在木船上的马克沁开火了。每分钟超过六百发的射速,在正前方泼洒出一片弹雨。第一线战壕里的民军士兵猝不及防被扫倒了一大排,殷虹的鲜血伴随着年轻的生命,一点一点的从身体中流失。

  “开火,别让满清狗子靠岸!”

  一个络腮胡子的老兵等着充血的眼睛,悲哀的看着7.92毫米的尖头弹穿透脏破的军服,射进了士兵的身体。大喊一声,推开脑袋被打成碎西瓜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