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也有今日
也未让人去查探,他竟让她仅凭三寸不烂之舌谋化出的虚空利益给冲昏了头,连最基本的防备之心也无?

  慕容城周身一个冷颤,心潮汹涌起伏。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仅仅两次见面就让他损失了两万人马,而由始引发的后果……应早已在她的算计之中。

  “太子,刚收到的密报。”侍卫将小笺呈给他。

  他深吸口气,抬手去接,这才发现满掌心全是冷汗,手竟微微发颤。他将小笺展开一瞧,怒极反笑,“本太子如今自身难何凭什么救……”话再次卡在喉头说不出,脸色急剧变换,说不清是喜是怒。

  他身旁的副将担忧的瞧着他,“太子?”

  “你二人立即率领三百精锐赶去京城外的黑树林接应慕容婧,勿必要将人活着带回来。”他回神立即下令,或许他只能搏这最后一把了。

  三个时辰后,三百精损失近半带着慕容婧及王公公和昏迷不醒的楚欢来到慕容城的营地。楚欢被王公公带去营帐中休息,而慕容婧则直接被请进了慕容城的帐中。

  “看姑妈这气色似乎不怎么好,可要侄儿吩咐下人熬碗参汤给你补补?”慕容城瞧着面容苍白透着憔悴的慕容婧似笑非笑道。

  “你竟还知道我是你的姑妈。”慕容婧冷笑,“竟有你这样联合外人来到付自己姑妈的侄儿?”

  “比起你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方式,侄儿我可是逊色多了。”慕容城不冷不热的反讽。

  “你……”

  “闵思真是寒王妃?你有什么证据?”慕容城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侄儿凭什么单单就姑妈几句话便相信闵思是假的?”最初将他理智燃烧的怒意稍退后,这几个时辰他仔细想了想,深觉此事乃是慕容婧的计谋也未尝可知。她先以闵思是寒王妃,他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损失几万兵士之事相要挟,若他不救她,她便将此事呈秘信告之父皇,父皇及朝中大臣定会觉他是个废物,于此兵败危机关头无疑是雪上加霜,加之废他立皇弟为太子的呼声已高前高涨,因此此事若被暴出他极有可能直接被废。她后再以手中有三分之一翎国布兵图为饵诱惑他,让他意识到若此布兵图呈于父皇当可作为他这次战事失利的对金国的交待,他的太子之位还有可保住的机会。如此一威胁一利诱之下,他又岂能不冒险将他她出来。思及此,他眸色中渗出浓浓危险之意。

  “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肯接受自己败于一个女人的事实?”慕容婧出言相讥,在慕容城彻底发怒之前,至袖间拿出幅王公公事先准备的画像递给他,“这才是真正的汐月右丞闵思,他在皇太弟大典后次日便已起程回国,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探。”

  慕容城瞧着画像上的蓝衫儒雅男子,只觉实在与传言中足智多谋的笑面狐狸相差甚远,反倒是与他接触的那位形象更加符合,他将画像随手扔在一旁,喝了口茶道:“无论他是与不是,侄儿派人去查,这来回也得半月有余,侄儿可不会因此事就在此耽误如此之久,姑妈这是算准了在查清之前侄儿会先带你回金国,到时就算此人不是闵思,你已脱险有父皇护着,侄儿也对你莫可奈何。此疑点先揭过不提,但就刚刚派人去接你时,侄儿倒是派人去查探了翻当日闵思对侄儿所言你与他之间的恩怨,这一查之下,倒是完全符合,这点姑妈又怎么解释?”

  “寒王妃哀家的确与她有恩怨,但她借用‘闵思’的身份时,哀家从未与她结怨又何来的恩怨?”慕容婧语中怒意难平,这个温暖竟然污蔑中伤她。

  “那侄儿请问当日皇太弟大典后姑妈可有请闵思去朝凤殿商谈结盟之事?”他眉眼间的桃花色似覆上层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