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一个满头白发、神采出尘的老人正走向门外。

  “爸，这是乡里的秦书记、马主任，两位领导来家看看。”

  “书记，主任，你们好，我是山野粗民陈有责，幸会幸会！”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秦南的右手。

  老人目光闪烁。

  “陈老，请快点到我家，老娘的病又发了！”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弯腰站在陈有责身旁。

  “两位领导，我有事失陪了！”陈有责笑了笑，随年轻人而去。

  “你父亲是医生？”秦南。

  “祖传的中医。”

  “你学过吗？”

  “没学过，陈家的医学传男不传女。”陈歌月微笑。

  明巾的遗体已入殓。

  一个浓眉大眼样的相片靠在棺木前。

  两个道士正在念经。

  “明天安葬。”陈歌月说。

  “哦，是该安葬了，让死者安息。”

  “你们请坐，我去倒茶。”陈歌月进了内屋。

  “咱明王塆好多年没有不明不白地逝过人了，这下倒好，一下子不明不白地去了两个！唉!”在一旁化纸钱的老人叹道。

  “老马，你去化纸钱，请老人过来！”

  马寒把老人扶了过来。老人粗布衣衫，却透露出书卷之气。

  “老人家，您好！我是苦竹乡党委书记秦南，今专程来看看乡亲们！”

  “你就是秦南！”老人一个巴掌朝秦南的脸上落下。

  两声脆响，两杯热茶自陈歌月的手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