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洛阳
��说道。

  贾诩垂泪无语,默默的跟在曹冲身后,缓缓的回身出城。众人的心情都很压抑,一路走来,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隐隐的抽泣声和得得的马蹄声,偶尔掺杂着战马的喷鼻声。

  曹冲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得的沿着大道走了很远,快接近高大的城门了。贾诩忽然惊醒过来,追上来拉住了曹冲的马缰,脸色急切的朝着曹冲连连使眼色。曹冲正在出神,看到贾诩如此,不免有些奇怪:“先生有何事?”

  “将军,你不能从这个门出城。”贾诩指着不远的城门说道。五十步外,是一座高大的城门,左中右三道城门,残高约有五丈开外,宽厚的城基上,城门楼虽然只剩下了一半,却依然给人一种很高大的威压感。城门早就没有了,空荡荡的洞门,象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掉光了牙的嘴。

  “为什么?”曹冲看了看其他人,发现其他人都在身后十余步都停住了脚步,脸色很复杂的看着他们。有的人的脸色甚至有些紧张,而有些人则有些期待。

  曹冲不解其意。

  “这是平城门,是当年洛阳城的正门。”贾诩提醒道。

  “是吗?”曹冲抬起头看了看前面宽达十丈以上的大道,笑道:“难怪这么宽,原来是正门。”

  “正是。”贾诩见曹冲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提醒了一句:“此门与宫阙相连,平时不开,唯有天子去郊祀之时,方从此门出入。”

  贾诩在天子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曹冲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情这是天子才能走的门,做臣子的不能走,就是这洛阳城已经废了你也不能走。他看了看城门,又看了看贾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勒紧了缰绳,胯下的乌丸马有些不耐烦的蹬踏着十几年没有清扫的地面,激起一阵阵的灰尘。

  贾诩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凑近了曹冲,悄声说道:“将军,莫要授人以柄。”

  曹冲淡然一笑,他眯起眼睛,看着破坏而威风尚存的平城门门楼,沉默了半晌,圈转了马头:“那先生以为,我当从哪个门出城更妥当一些。”

  “大军西征,当西面的广阳门出门,城西十里,有平乐观,当初孝灵皇帝派兵出征,将军领旨后都是从此门出去,在平乐观耀兵,然后再出征的。”贾诩松了一口气,连忙解释道。

  “呵呵呵……”曹冲笑了,却没有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平城门,一马当先向西驰去。众将见了,也跟在后面奔出了城门。

  在起步的那一刹那间,一只被隆隆的马蹄声惊吓住的野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从平城门冲了出去,消失在门外的乱草丛中。

  曹冲心里烦闷,他放马直奔,沿着城西杂草丛中的旧道狂奔,不到片刻,就看到了一个野草稀疏的广场,广场北面是一个残存的夯土台,高大雄伟,被夕阳照成了金黄色,气势森严,可惜上面的几茎野草,将它的气势一扫无存,反而平添一种讽刺意味。

  宽大的广场上,因为夯土坚实的原因,野草杂树没有其他地方那么茁壮,曹冲等人的到来,惊得几只野兔从草丛中一跃而起,惊恐的看了一眼迎面扑来的马蹄,飞快的向远处跑去。

  看着那些野兔野狗,曹冲心头着恼,一挥手:“射!”

  话音未落,一支长箭从人群中飞射而出,正中一只刚刚跃到半空中的野兔,接着一匹白马飞驰而出,一个白袍将军在马上连发三箭,箭箭中的。那人飞马赶到中箭的野兔面前,也不减速,仅凭双腿控制战马,从马上弯下腰,手疾抓住了野兔的长耳,转眼之间,又圈马奔了回来,手中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