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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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随即白了他一眼,“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他点点头转身就走进他房间去。我看他情绪是越想越不对头,就跟着他,

  “流枷,我警告你,这事儿就到此为止算了,你别找事儿!”

  他不理我继续往前走,我跟着走进他房间,他坐他笔记本电脑旁开机玩游戏还是不理我,

  我无可奈何,坐他身边看着他,语重心长,

  “流枷,我知道你也替我不舒服,可,这事儿咱也有错儿不是吗,别闹大了,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我看着他,半天,他“恩”了一声,眼睛却始终看着电脑,

  我又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出他房间。

  这心从此就忐忑上了。你说他存着报复的心吧,他应了我一声,而且这几天表现的也挺平常;你说他放弃了吧————啧,就觉得不放心。所以,我天天是想着法儿地劝他,你说,这孩子你又不能摆明着天天说这事儿,你说多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你当你小丑样儿,我呢,人又贱,这事儿搁心上不想着劝劝他又不舒服,于是,这不,我都快神经质了还专门上找些劝人宽容美德的格言装相儿嚷他听。

  其实,后来回想过来,我这是还不够神经质到底,应该啊,你明知这孩子是个不罢休的主儿就该当机立断!可,如何当机立断?送他回法国?这当时又怎么可能!谁会料到流枷这孩子胡做非为到那地步————咳,这都是后话了,后话了。

  这周末如约和冯予诺去了小樽。

  尽管没有雪,天气依然寒气袭人,各式用日语大书着的“拉面馆”和“居酒屋”的酒幡在灯火阑珊的夜色里飘扬,居酒屋里透出来的温暖灯光就成了最大的诱惑。我们一家推门进去,看见的都是清一色西装笔挺的上班族男人,在这里补偿中午被一碗拉面一杯冰水虐待了的胃。咱一家四口还两个小不点儿显得格格不入,不过,谁又在乎,来了,就什么都感受感受嘛。

  结衣和渺渺已经快两岁,都培养了非常好的用餐习惯,老板娘很热情,给两个孩子用小凳垫高了座位,两个小女孩儿安安静静地用勺舀着特意给她们做的荞麦面汤,因为她们在听歌,是的,这里有个男人在低声唱歌,唱的歌像冰下沸腾的水有种压抑的激情,我也在听,也喜欢看那老板娘的一举一动,日本女人特有的温柔眼风看起来动人得很,很容易让浮躁的心迅速得到抚慰,我还想,当初川端康成是不是就这样轻易陷落在雪国女子的眼风里?

  冯予诺却一直在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y谋,瞧你那坏笑,”

  “什么眼神儿,我这笑叫坏啊,这是深情知不知道,”他体贴地给我捻了一片芦笋,

  “和三,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放下筷子望着我说,我顿时满脸迷惑,我也算是个细心的人呐,咱家的好日子都记得倍儿清,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的生日,结衣和渺渺的生日,我的生日————我挺直腰望着他摇头,“都不是,”

  他望着我笑了下,好啊,神情竟然有些羞赧,这是我们神通广大的冯少?

  这确实是我们神通广大的冯少!他从脚边提起一个包儿,我早上就发现这个包,当时还奇怪他装什么呢这个大个包儿,他就那样一下子塞进我怀里,我人接着都一仰,要以前他早护着了,今儿个到看都不看我,继续拿勺转他碗里的汤,这意思,好象就是不好意思?

  我狐疑地拉开包,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