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帘卷西风
萧阳却有着其他男人所决没有的理性,懂得以静制动,淡然处之。决不似有的男人,一碰到女人便双腿发软,直不起腰,有甚者,一见到自以为心仪的女人,便手舞足蹈,恨不能将自己所有值几文的物件都抖出来炫耀一过,以示辉煌成就。倘或浅薄些的女人,大约有些心动,倘或自视颇清高的女人,这种炫耀则成了她们眼中的笑料。有人粗略的将女人分为好女人和坏女人,坏女人好比泡面,泡几分钟就可以吃了,而好女人,则好比珍贵的极品龙井,须细泡慢饮,久之,则其味妙不可言。而萧阳却将女人粗略的分为深和浅两种:肤浅的女人,如鼎之底,表面似是清沏,其实,一眼望下去,藏污纳垢,令人不忍卒视;高洁的女人,则如四季不断之清泉,看不见水的源头,但知历尽幽径曲折,方始有此涓涓细流,挹之若修眸,清冽甘美;最可恶的还有一种女人,同样让你看不出深浅,骨子里却是一塘死水烂泥,男人若不小心,一足下去,万劫不复。

  然而可笑的是,这世上的女人却都戴着女人这顶柔弱的面具,往往后面却潜藏着残暴凶险;而世上的男人却都戴着男人这顶所谓强悍的面具,背后却往往是脆弱和可怜。那些无是生非的女权人士,不论子丑寅卯,将披着羊皮的狼潜藏到自己的翅膀下,更不问青红皂白,那些披着狼皮的羊只得亡命天涯。男人哀叹自己有时比女人更脆弱,可他们哪里想得到这其实正是披着羊皮的狼在吞噬披着狼皮的羊的法则所致?实在愚不可及。

  如此错综纠结的问题,彼时的萧阳是根本没有去想而且也无须去想的。若干年前,有位公子哥儿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疯疯癫癫的偷尝女人胭脂。这件事,萧阳记忆深刻。但那位公子哥儿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水的女人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决不会是一个好的女人。水性杨花为之做了千古终结。萧阳说不清自己是否希望女人是水,可有时迷茫中又有一种渴望,希望女人是水。在萧阳的眼里,柳蝉是一朵花,一朵赤裸的花苞,花苞沾着晨露,一丝不挂,静静的沐浴在幽幽的风中,等待着他去为之开放。

  想到这里,萧阳于是给柳婵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个老头接的,萧阳问柳婵在吗?老头很不耐烦的说一声不在,便毫不客气的挂断了。萧阳握着电话愣了片刻,跟着气往上涌,一个破老头,居然没半点规矩,恨恨的骂了句他妈的,起身便往柳婵的单位赶去。

  世人皆重老,独萧阳不以为然,人云年高德劭,萧阳以为,这世上为老不尊的败类委实不少,比如那老流氓、老土匪、老虔婆等等,足见老而有德方始为德,老而无德则比十足的恶棍更可怕。老预示着经历和经验,倘若这经历和经验成了恶的帮凶,则不止是无德,更是恶棍。

  当然这并不表示萧阳不重老,而是凡事不可一概而论。

  刚进柳婵单位院子的大门,一个红衣女子,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方便袋,满满一袋东西,袋上有百汇超市的标识,显见是刚从超市出来的。听到脚步声,女子也抬起头来,却正是柳婵。

  看见是萧阳,柳婵愣了一下,有些吃惊,显得很意外,实在想不到萧阳会主动来找她。萧阳也愣了一下,刚才因那接电话老头生的一肚子气,到突然见了柳婵,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着红装的柳婵很美艳,萧阳渐渐看透那美艳里还藏着一种妖饶。有一刻,就想上去猛地抱着柳婵……

  两人就那样呆了一会,柳婵立时就兴奋得脸有些红了。萧阳不明白。柳婵说,我正打算去看爸妈的。看萧阳疑惑的样子,柳婵脸就又红了一下,听你姨妈说你妈前些日子身体不太好。萧阳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柳婵手里那一大袋东西,心里很感动,那一刻,两个人忽然感觉彼此的心贴得很近。

  柳婵见大门前人来人往,便拉着萧阳往家里去。走了几步,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