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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消。”也许该责备矣消突然闯入,可他现在很需要有人陪他聊聊,第一次想对谁倾诉。“那男人说,有一种东西,所有人都有,只有我没有,那是什么”

  苍魁用“我”而非“本王”来称呼自己,可见他现在的心乱到什么程度。

  “王,您别乱想,都是那人类的诡计,您不是看出来了。没必要认真,他不折手段的目的只为封印您,您若当真不正中对方下怀忘记吧,睡上一觉都会忘记的。”半跪在岸边,从他的角度,男人结实的身体一览无遗,知道不该逾越,可视线就是无法移开,他怔怔看着被水包裹,完美无暇的身体。

  “可是,却觉得他好象说对了什么。”茫然的回头,他看矣消的眼神中全是困惑与不解。“我,到底缺少什么呢”

  “王,您的眼睛”惊叫,对上苍魁的眼睛后,矣消差点跌倒,是幻觉吗,用力揉揉眼睛,再张开时看到的还和刚才一样,怎么会这样张了几下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混蛋人类,对他们的王,做了什么

  “怎么了”矣消为何如此大惊小怪,奇怪的回头,看向水中的倒影,波动的水面,他的脸变的扭曲,唯一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眼睛

  颜色变了轻轻摸上眼睑,这颜色,是那男人的血吗他死了,却还鲜明的活在他的脑里,甚至用他的血染红了他瞳孔,好固执的人,他一直不想放过他,即使死了也一样吗

  想不通,而后的几天,他一直在茫然中度过,每天重复的残酷杀戮,对他来说似乎已经没有感觉了,就连美味的童子,吃起来也如同嚼蜡,看来,男人对他的影响颇深。

  偶尔,他会走到那个崖上,看孤零零躺在那里的坛子。男人的尸体不知道被谁处理掉了,他灵敏的鼻子依稀的闻到泥土中的血味,人不在了,记忆却抹不去,那男人死了,留给他的是永久的困惑。

  他经常在他站过的那个位置一站就是一天,心里无数次重放那天的影象,可不管几次,他都找不到答案。

  日子变成煎熬,苍魁的意志一点点动摇,他想不到自己长久以来活着的目标,做任何事情的目的,还有他所缺少的东西。

  半个月后,苍魁做了这样的决定。

  将狼族交予饮泪,即日带领狼族回到妖兽大陆,永不可再入侵人类世界,正常生活除外。

  苍魁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傻了眼,冷冷看着座下跪成一片不停恳求的族人,苍魁漠然摆手,他已经决定要到那坛中沉睡,没人可以让他改变主意。

  他所带领的只有狼族,其他族类都是自愿跟随,如今狼族决定撤回,余下的也不会对人类再构成威胁,这场战役就这样,草草结束。

  苍魁无视族人,无视所有妖兽所做的决定,自私也是背叛,他背叛了所有人的信任,只为自己的疑问。

  一双双带着不同感情的眼睛目送苍魁上崖,其中有气愤,有不解,有鄙视,也有留恋。咄咄逼人的气氛里,苍魁却是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好象他将去的地方不是长眠之地,而是一个能让他解脱的幸福之所。

  站在狂风骤起的崖上,苍魁展开双臂,做最后一次深呼吸,衣衫飞扬,银发凌乱,男人回头,对着族人聚集的地方,淡淡一笑。

  第一次看到狼王的笑,似乎发自内心

  那,也只是最后一瞥。

  男人幻成白色的狼,优雅利落的跃入坛中,留给他们的只有短短一瞬,白色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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