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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频真摇头笑道“堡主何不听我说完呢我是说,还真山庄有妙药,浮屠堡不是也有神丹吗那可是真真正正活死人生白骨的神药”

  花千绝面上一僵,却慢慢舒缓下来“你说的很好。不错,你们有还真丹,我们也有好药。”

  吴秋屏嘶声站起,指著沈频真骂道“你,你,你居心叵测堡主,此事万万不可”

  花千绝睥睨了一眼,才冷然道“有何不可,凝华露一滴可续一日命,酿起来也不费时,我便用凝华露救我儿三年,此事不就迎刃而解”

  吴秋屏颤声说“堡主莫非是疯了,凝华露材料汇聚天下奇珍,又以鲛人泪为引,芙蓉芝为辅,一滴可值千金,浮屠堡再如何泼天富贵,又怎麽敌的这样当水一般把凝华露喝上三年只怕只怕不到半年,浮屠堡千秋万代的基业便只剩一副骨架到时候浮屠堡还能传给谁”

  花千绝不以为然的搂紧怀中少年,低笑道“骨架子又如何你以为浮屠堡将来要传给谁他若死了,这千秋万代的基业才真正是不知道该传给谁。”

  第二十六章

  26,

  花记年睁开双眼时,所身所处,已换成了朝花阁的高床软枕。面对这样一片声光影摇的奢华布景,这些岁月中的跌打碰撞,衣衫褴褛都像一枕黄粱梦,变得虚无飘渺。他喘息了一会,自己捂著头从床上半坐起身来,看到隔著轻纱软红的苏帐外,几个人影隐隐绰绰。

  听到少年折腾出来的声响,那几个人的轻声交谈都停止了。一个人站起来,掀开帘子来看他,少年迎著视线看过去,却是满头珠翠的女子。他既惊且诧的犹豫了一会,才侧过头去,淡然道“崔翠儿不,母”

  不料这话刚说出来,就被女子打断了。她眼角含泪,已经有了稀疏的细纹,却并没有过多的脂粉修饰,因此这样含情脉脉的和泪看著,使人往往情不自禁的生出几分亲近之感,只听女子哽咽说道“小公子,添香日日夜夜今日可等到你醒转过来了。”

  花记年呼吸一窒,良久才颤声说“你说什麽,你叫自己什麽”

  女子震惊的轻声道“小公子,你莫非不认得添香了吗”

  少年手不由得拽紧锦被,面容僵硬的说“你你在说什麽你不应该在这里。你不是嫁给”

  这时候,帐外一个高大的人影也走了过来,少年定睛看去,见是花千绝,欲待再次侧开眼去,不料突然呆住了,男子脸上居然有几分内敛又真挚的关怀之色。他走过来,用手背试探少年额头的温度,又对比了一下自己额间的体温,然後那低沈的声音轻笑起来“烧退了。”

  他一笑,额发间野兽般锐利深邃的一双眸子也柔和了起来,像两团温暖如橘光的活火,照的人四肢五骸都颤抖酥软起来。少年呆在那里,良久才冷声说“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为什麽在这里,你又──”

  添香突然哭出来“小公子这话是什麽意思”

  花千绝也愕然笑道“这孩子烧糊涂了是不是。你是我的好儿子,做父亲的不陪著你还要去哪里而添香是你的侍女,不在朝花阁,难道要在我的无欢阁不成”他说到这里,像是说了什麽极好笑的事情一般,朗声大笑起来,添香也破涕为笑,伸出袖子擦试起少年额角源源不断的冷汗。

  帐外又一人,这时也掀帘凑过来,却是吴秋屏,他嘴角也亲切的笑著,柔声说“小公子,身体可觉得好些了”少年终於回过一丝神来,脸色微白的尴尬回道“吴堂主”不料吴秋屏蹙起眉头佯装不满的在他头上轻打了一下,笑道“怎麽这样叫我,你不是总叫我吴叔叔的吗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