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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可恰咏絮才,可叹停机德,一代才女悄然消失在这血染的宫廷中“韫儿对不起。”清河闭上酸涩的眼,伸手将谢道韫失去神采的眼合上。

  她的存在,似乎总是只为身边的人带来灾祸,只有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清河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却足以令她支撑下去。

  “清河。”子瑾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为什么”清河并未回头,声音也听不出起伏。

  子瑾一怔,却听她再度问“为什么要杀韫儿,她明明可以不死的,紫衣已经死了,还不够么,还要杀多少人才够我早该让你死在青竹楼才是”

  清河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传来般的阴森,子瑾只感觉面前寒光一闪,他来不及躲避,那一道银光已经朝自己胸前劈来。

  珠玉尽碎,衣带也断成两截,冰冷的剑气仿佛能把人的心也劈成两半,可喷薄而出的却是鲜热的血。

  子瑾没有低头,只是捧住自己的胸口,感觉血从戴着华丽珠饰的指缝间汹涌地流淌而出,就像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流不出的泪。

  就算不是泪,血大约也不错的罢。

  很多,很多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掌柜的,子瑾很疼啊很疼。”他抬起碧绿如翡翠的眸子,仿佛承载了满满的笑意,一如初遇的时分,那个伤痕累累的少年看着她笑着“掌柜的,我很疼啊。”

  他初次伺候人的回来的那夜,他也是这么笑着“掌柜的,子瑾很疼啊很疼。”

  只是,曾经,她会温柔地抱着他,为他上药,或是亲自为他洗浴,清理伤痕,调笑着,怜惜着。

  即使她的笑从来都那么凉薄,即使那些怜惜也如此轻飘,他也是觉得温暖的,从未有过的温暖。

  而这一刻,她只是冷冷地连看都没有看他,抱着兰镜毫不怜惜地转身离开,仿佛他真的对她从来不具备任何意义,血像要流尽般地冰冷,从胸口到腹部绽开的伤口都让他感觉不到疼。

  连一眼都吝啬啊,子瑾轻叹着,血液的流逝,令双腿无力支撑身体的负荷,缓缓地顺着墙壁坐下。

  兰镜从她肩膀上看着他,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带着怜悯。

  呵,他竟然被那个小东西怜悯了,子瑾忍不住无声地大笑。

  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奔走呼号,他忍不住闭上眼,如果还能回到从前,像她说的若人生只如初见,该有多好,他,真的很累,很累了。

  “累了,就睡吧。”白色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子瑾的面前。

  子瑾勉力抬起头,看着那个人“我们协议解除了,鄯善子民民风淳朴,亦无力与大干为敌,我不求你给我解药,只不要为难她,我们都要离开了,从今往后,她身边如你所愿,只你一个人。”

  清雅出尘的白衣人,即使戴着斗笠,看不清容貌,低柔的声音宛如神使诵吟佛经般地异常令人心神平和,目光却如冷清如月

  “这一剑会让你好过么,你身上的蛊毒,早已经解了,求仁得仁,一切皆是众生所求。”

  白衣人缓缓向远处走去,鲜血溅上他的衣摆,亦宛如一朵朵盛开在黄泉彼岸的花,那人在一路血泊中步步生莲。

  所谓杀生佛,不过如此。

  子瑾缓缓闭上眼,低笑“是,我求仁得仁,并无所怨啊。”

  若非当年他利用她以谋夺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