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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譬如后泰已经不堪一击,土崩瓦解,而干国两大支柱之一的慕容垂身死,干帝年幼,干国国内党派林立,大晋完全有机会藉此一举将干国控制于大晋麾下,甚至再图恢复当年一统天下的基业

  这样的道理,别说谢公、谢玄和清河这些浸淫宫廷权谋多年的人,就是司马曜也一眼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清河笑眯眯地摇了摇手里的招牌折扇,训练有素的宫人们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宫廷内,她又沏上几碗香茶在桌面上排开,摆上白玉棋盘,慵懒地看着面前的几人笑道“请吧,看样子咱们有的时间彻夜详谈了。”

  “既然娘娘如此好雅兴,恭敬不如从命。”谢安亦安然捋须一笑,拂袖坐下。

  长衣易冷,这个秋夜的夜,注定了不平静,慕容垂,那个男人像一座阴霾的山,一直压在她的人生的阴影里,是和谢安一样不平凡的,如剑一样的男人。

  她想过除掉那个人,但是却没有想过那个人死的那么轻而易举,熬过了三代君主,也算一代枭雄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那个荒郊野外,甚至尸骨不全

  这天下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样的事情的人,她头一个就只能想到那个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砰”清河一脚踹开门,风梭地灌进房间,把房间里正端着药的人吓了一跳。

  “小主子,你这是怎么了”芸古嬷嬷看着清河铁青的脸色,连忙将手上的药物搁下,迅速上前将清河拉进房里,又将门关上。

  清河走进房内,一把将雕花大床上的轻纱撩起,看着床上的人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慕容垂死了”

  “慕容垂死了”芸古嬷嬷低呼一声,随即庆幸地笑起来“那不是好事么是驸马爷动的手”

  对于一切慕容家的人,除了小主子,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咸。

  “不是。”

  “那”

  芸古一征,目光落向东上躺着的一抹白影“你是杯疑不,不可能。”

  芸古嬷嬷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清河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