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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名家方敢翻译抄卷,而我朝乃书法大家所以特来相邀。”

  谢玄搁下茶盏淡淡地道。

  “哦,他们想要谁”苏水青闻言晃着的扇子微微一顿。

  “王献之,王中书令。”谢玄慢慢把玩着玉杯,垂着的细长飞扬的眼,他睫羽极长,却丝毫没有卷翘飞扬,直直的鸦羽,冷光流转间还有种暗金属的锋锐。

  “新安公主横刀逼娶,风流蕴藉王献之”苏水青挑眉。

  这位风流倜傥的才子大人和他写兰亭集序的老爹一样名满天下,一字千金。

  不过

  “这还真是个烂借口。”谢玄唇边泛起冷笑,哪里有去借他国重臣去替抄经书之理。

  苏水青想了想“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个借口烂不栏。”

  “他们是在拭探我朝的底限,时常龚扰我徐州、襄阳迫使我们不得不一再退让,上次送出的丝茶油盐和数万两黄金白银说是和他们购买宝马,实际上根本就是陛下求和芶安于江南之物”谢玄五指一捏得玉杯咔嚓发出细微的崩裂声。

  “泰国日渐势力大,如今平了内乱,收服了那些异族豪侠苻坚如今即将一统北方,更是对江南虎视眈眈,剑指江南,边关异动频繁,可陛下不但毫无抵挡练兵之志,却时时和朝中芶且之辈对叔父施压,只求朝夕亡安”

  谢玄如玉面容上闪过阴沉,那是属于眼见家国被侵吞蚕食,却力不从心的慨愤。

  让水青隐约间想起史册上另一个同样赫赫声明,文武出众,白马银抢驱逐敌虏的少年将军,只可惜不得善果。

  “幼度兄,小心祸从口出。”他提起丸转玉壶,为谢玄杯中斟酒“忠孝节烈是谢家立族家训,一 如壶中美酒香醇,只是若这杯子不小心漏了,碎了,这酒就可就只能沾染污泥尘土,浪费了。”

  谢玄看着手间沾湿的酒泽,神色微凝,随后搁下滴漏的杯子,轻慢洒脱的一笑隐约有剑气寒光流转,大袖一挥“所以不管那拿杯子的人是不是愿意,他都得给我好好地拿着这个杯子。”

  夏风拂过,梭地吹得他衣袂翻飞,似秀挺傲然于云海间的琼树青松。

  苏水青轻笑,到底是谢家最得宰相大人钟爱的兰芝玉树公子,便是这样的傲纵神态,也是让人心痒难耐。

  比起他手下的头牌公子也不逞多让。

  “收回你脑子里的下九流念头。”谢玄轻笑着拿过他的扇子在水青蠢蠢欲动的手上一敲,毫不客气。

  “年纪不小、也不求些上进,非得成了建康的一等一有名的破落户,连叔父都拿你没办法。”

  “没有我们这些下九流,怎么显得出你们这些名士大儒,帝王将柏的风采斐然高人一等,我这破落户可没有什么爱国之心,只重银子在眼前和求份好心情罢了,做不得达官贵人。”水青也不恼,笑嘻嘻地揉揉自己的手。

  “嬉笑怒骂皆由人,谁比建康苏家掌柜更放荡不羁,风采斐然。”谢玄扇子一挑居高临下地挑起水青尖翘圆润的下巴。

  便是这样的苏水青,要什么是什么,从不似世间人这般做作和掩饰。却又进退得当所,以才更让见惯以退为进的官场伎俩的叔父垂青罢。

  见他神色似笑非笑,却没有如往日那样的调笑,眉宇间却多了种他不甚明白的淡漠和心不在焉,谢玄心中不由一顿,似少了一拍,随即不动声色地转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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