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十七夜-五个人在厕所
对着男孩,于是眼睫眨落的媚态,都跌进方镜里。

  无线电突然无预警骚乱,噪声倾轧,我吓了一跳,他们却不闻。

  我不曾忘记的惊惧。

  monster。

  阮阮的内裤垂下,男孩掀起她的格子花校裙,镜中的阮阮瞇起眼,**没入她的体内,轻轻带起清清的浪花。隔着咫尺的距离,男孩咬起牙运动,阮阮庞大的**颠动,水泽的唇缝中催起细细的呼声。我看见镜像上的阮阮衣衫被扯得不整,**激烈地波动,一滴玫瑰色的汗水顺着她的颈子滑到锁骨,再从锁骨的尽头被震得跌进半杯胸罩。我想象有两枚坚挺的**在那里震动,与衣料的花纹相摩挲。她咿咿呀呀地呼唤,无处宣泄的洪水随着**带出来,地上竟湿了一片。

  再抬头时候,我瞪圆眼睛,不敢相信景色的变形。

  十几根长牙从阮阮的唇缝抽出,阮阮的哭音,逐渐模糊成野兽的嚎叫。是房东一样的怪物!她本来不甚光洁的肌肤烂开,血浆与油黄的脂肪流膏似地自一片片溃疡溢出,而男孩﹍却彷佛视而不见。

  镜像的旖妮瞬间变色,成地狱图。

  周围干净的磁砖突然增生出许多污黄的渍迹,以及斑驳的铁锈,蔓延开来,把墙壁涂成炼狱的风景。

  而阮阮尽情地逢迎,乏力的十指爬上带血珠的镜面,蔻丹在眼里映得艳红。

  无线电的噪声沙哑。

  男孩一无所觉,阮阮成了妖怪,仍是在这块血肉上卖力。

  男孩捉紧阮阮的腰部,不再拿捏深浅,只是发动。阮阮好似眉头的地方频频皱起,却无从挣扎,脸红且半是呼痛。一波情潮将要越过,越过浪峰。

  男孩抽了出来,仓促地呼吸着,阮阮疲乏地委在墙上,点点班白撒在校裙的裙裾。阮阮转过身来,不再妖异,尖锐的犬齿收回唇中,又是原先那个姿色平庸的阮阮了。她有些怜爱地看他,接过他的脸,两个身影退出镜外。他们相依坐下。

  我看见男孩在怀里小鸟依人地嗅着她,手指戏弄她的身体。

  「阮阮,」他口齿不清地嗡呓。

  「你好美﹍」他搂着她的腰,我濒临呕吐。

  「以后你就不觉得我美了,」空气中的桂香尚未落定,阮阮遗憾。

  她突然站起,整理好自己,整理好男孩,洗干净他,帮他穿好。

  「你以后不要再记得我了,」阮阮踏着沉重的脚步,转头走出厕所。

  我铁青着脸。

  男孩的表情有些失落,不晓得是因为阮阮的离开,还是因为阮阮的长相。

  尽管我后来才知道,男孩其实是个盲人。

  我闭起眼,对着马桶尽情呕吐。缩回我的角落,我觉得背上更不舒服。

  那黑色的焦痕,渐渐在我背后,我看不见的地方,我的所在,滋生扩大。

  4.

  monster。

  这个字一般译做「怪物」,我却觉得「妖怪」更贴合语境。单是「怪物」没办法把monster扭曲变形的形象、丑陋可怖的意境翻译出来。怪物,如钟楼怪人可以是面恶心善的,而monster则绝对可怕,没有一点善之可能。所以中文的怪物不是英文里的monster。中文说怪物也不见得是惊怖的。有一个很像monster的字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