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第七夜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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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白色的双臂染上尸蜡灰黄,给她瘦削的脸颊也上了层妆。

  刹那,寂寞把人煎熬煞,成了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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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白之一、红衣女子。

  继昨晚的爱情,我今天又穿红衣去酒吧。

  走的出喧嚣,逃不开寂寥。

  远离热闹,胸口很空,是少带了皮包?

  依稀听到爵士鼓的声响,我惊觉是忘了声音的质量。

  满头的黑发边走边掉,我品味自己骨,肉分离。

  虽然挤在千人里,我的血管里却爬满了蛆。

  看进路边玻璃橱窗,朦胧照映出肌肤上尸蜡的黄。

  我痴痴看着飞速腐朽的镜像,**流出褐色的腐臭内脏。

  良久,我惊觉人群也散了,再看挂在臂骨上的表,三小时了。

  野草一年才经过一次枯荣,我每过一晚就像熬过一年。

  我边走,一边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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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白之二、不具名的男子

  朋友呼我去玩,我笑笑摆手,坐在吧台。

  我捧着杯马丁尼,转头看看吧台,有没有同样喝马丁尼的人。

  我发现,吧台边那身穿红衣,长得很细致的女子。

  我走近,轻轻碰她的肩。

  她没有答理我。

  我没敢再惊动她,坐近她身旁,偷看她绝美的脸庞。

  我们就这样并排坐到天亮。

  隔天,我再去酒吧,她依旧孤身坐在吧台边。

  这次我没敢搭讪,默默坐在同个位置,偷眼瞄她,希望她可以和我说话。

  后来,我依旧常去酒吧。

  有时,她像我们初次见面那样单独坐吧台边,我也习惯坐她隔壁。

  有时吧台边找不到她,四处张望,会发现她快乐地和不相识的男子共舞。

  又过了三四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搭讪。

  不过我们始终聊不热烈,看着她的眼神,我就说不出话。

  我曾经勉强问她,喜欢怎样的男子。

  她认真想了很久,回答:‘我不知道’

  说完她把头低下去,默不作声。

  良久,夜也很深了。

  我问她怎么不回家,她说摇摇头,我不自禁去握她的手说,不如你今晚来我家。

  她默不作声地轻轻一挣,抽回手,一个人走了。

  我追出去,远看她的背影,错觉她变得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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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的女子走出酒吧。

  她又变得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