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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子鲜活的目光。

  这个白天,艳阳高照,雨水蒸腾出的雾气已在清晨消散殆尽,昨天的雨再看不到一点痕迹。

  囚禁她的这个地方,在蒙拉本营的东南一隅,光照甚好,从铁窗外照进来,窗上竖着的铁栏,在这个女人脸上投下一道道影子。

  像是只晒太阳的猫,没有人比她更惬意。

  今天的天气,和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一样,没有一点阴霾。

  只除了,她的脸色不好。惨白。

  她的身上穿着士兵的短衣,因着身材娇小,男式的短衣下摆已经遮过大腿。她自己的衣服,在昨夜的轮暴中已片缕不剩。

  露在外头的腿上,白皙的肌肤映衬着或青或紫或红的伤痕。

  双腿柔软地交叠着。

  氏铭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来到她的足踝上。

  纤细,不赢一握。

  氏铭从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他想要驱散这个女人脸上的阳光,彻底的。

  雏看见这个男人嘴角展开了笑。这样的笑容她记得,昨晚身体被撕裂一般的痛楚,以及记忆,被眼前这样子笑着的男人牵引出来。

  他这样的笑脸不变,对保镖说了句什么,保镖弓着身覆在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嘴边,仔细听着,之后点头,离开。

  她摸着自己的脖子,手抬起来的时候牵扯到伤口,疼,她咬着牙,指尖抚过颈上项链。

  她死了,他要怎么办?

  雏告诉自己,你要活下去。

  活得好,活得要这个被病魔夺走了生机与活力的男人嫉妒,愤恨。

  于是她朝着这个她深恶痛绝的男人望去,脸上没有恨,没有在意。

  这是多么古怪的两个人,明明是怨着的,厌恶的,恨不能千刀万剐了,现在却是要这样给彼此看着自己毫无瑕疵的样子。

  在较着劲儿一般。

  他笑容无害。

  她,没有阴霾。

  可惜,雏还是先一步败下阵来。

  因为她看见了保镖带回来的那个人。

  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站在了轮椅旁。

  那个孩子身上还背着她送给他的劈刀。

  : 雏纠着眉心仔细回想,忽然间恍然大悟——阿舟!药物

  这个孩子,那么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原来竟全是为而她准备!从她选择相信这个孩子而不是和自己合作多年的同僚时,就已经输了。

  那样彻底。

  她悔恨地几乎要咬碎了牙齿,恨不得冲出去撕裂这个孩子虚伪的纯真的,至今还看着她微微笑的面孔。

  还有这个男人道貌岸然的笑脸,她恨不能一同扯裂,血肉模糊最好。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被困于此,就像是一只被囚禁了的鸟,折了翅膀,连半步都动不了,更飞不出去,她要怎么跟他们斗?

  与这个女人一扇铁栅之隔的氏铭,看着她如此反应,挑起唇角,似是而非地一笑,眼中的光,气死复生一般,那样明亮,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