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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如此的笨拙和蛮横,光靠一张脸,和虽然不怕死、现在却也已经奄奄一息的心,如何让穆那样的男人青睐?

  甚至于,沉迷?

  虽然也多亏了她这样的愚钝,他才能揪出潜伏在身边多年的叛徒,可他再笑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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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给你取的名字?”

  雏连呼吸都得压抑着,胸腔每起伏一下,就有更多的温汩从伤口涌出。

  可是她不回话,这样不乖,被旁边人拉着头发被迫抬起头来,一阵牵扯,蓦地呕出了血来。

  他又靠近一步,她的血滴在他的鞋上面,热热的晕开。

  “你的首领给你取的?”

  她咬着唇不肯说,却还依旧那样执拗地盯着他,不肯服输。

  这个女人倔强的生命力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你还能活着出去,记住,杀人之前,千万别有一点迟疑。”

  他声音柔,循循善诱,那样耐心,就像在教导一个年幼却已经是屡教不化的学生。

  她不能呼吸不能动,脚踩在地上,身体却悬在半空中,折在那里动弹不得,靠着禁锢住自己手腕的铁环维持着平衡。

  疼的麻木了,脑子却还很清醒。

  没人揪着她的头发逼他抬头,她垂着脑袋,血直接滴在地上,她听见他对旁边人说,“把他带进来。”

  屋子里都是他的人,雏间或张口呼吸一次,血液流速缓慢下来,氏铭不说话,周围便再没有了一点声音。

  而现在落在地上嘀嗒作响的,不再是水,是她的血。

  “嘀嗒……嘀嗒……嘀嗒……”

  雏仿佛听到自己生命的时钟在悄然流逝。

  可她不闭眼,看着自己的血在自己脚边汇聚成溪流。

  不多时,沙玛再一次出现在雏的面前。这个因背叛了自己的姐姐而落魄懊恼的男孩看到她这个样子,瞬时呆住,无法言语。

  空气中流转着沙玛比困兽还要沉重百倍的呼吸声。

  沙玛看看这个如同钉在了十字架上,痛苦地受刑的女人,他转头就要冲向氏铭,带着漫天怒意与悔恨,然而甚至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被架开。

  沙玛被锁着肩膀,踢蹬着挣扎着,却挣脱不了,在雏奄奄的气息中歇斯底里地吼叫,“你答应过的!答应过的!!!”

  氏铭在这个孩子赤红的双眼的注目下微微一笑。像极了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妖娆的笑。”

  他看一眼雏,缓慢的的扭过身去,摸出他赖以生存的瓶子,颤抖着手扭开瓶盖,凑近去在瓶口嗅一嗅。

  短暂的满足。

  他将白色粉末倒在自己的手背上,布成细腻的一条,迫不及待地低头,鼻尖凑过去,猛地一吸。

  粉末通过鼻腔进入体内,问候五脏六腑。

  销魂滋味。

  他瘫坐回轮椅上,背靠向后,阖上眼帘。

  周围一切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了。苟延残喘或歇斯底里都被屏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