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夏的彩虹
河赧颜汗下,打落伸过来的手,悄悄加快步子。

  “等等嘛。”这么大个人在高档商场里飞跑,招来了几束奇异的目光。

  沉星河不得不放慢步子,主动挽上只扶过自己腰的臂弯,解了周遭的疑惑。

  啪——灯灭,银幕亮起。

  震聋的台词从头顶小小的喇叭口传出,沿屋顶绕了一圈,又折回耳边,好似在跳舞,让人不得不感叹杜比音效的震撼。

  荧屏上的对话如雷灌耳,晕了头,加之久未在这样昏暗的室里待过,让她感到不适,沉星河不由向安全的一边挪动身子。

  身旁人感到异动,也靠了上去,相互抵着,像黄昏时分落在枝头的云雀,彼此挠颈。

  影片过半,宋清梦全身贯注地盯着接连登场的角色,心无旁骛,而她捧着吃剩半桶的爆米花,心神不定。

  她侧头去看她专注的模样,相比床上一心求欢的她多有不同,此刻的她,和整场来观影的人一样,是活在生活里的人,比起床上那般情潮满贯,她爱这幅烟火样。

  纵然两个人身体达到极致的亲密,缺了烟火,也只是副躯壳。

  “你知道这个演员吗?”低下头,轻声示意她看屏幕上那个容貌清秀的女演员。

  “不知道。”摇着头,眼里既好奇又惊愕。

  本想她这样清冷的人,远不会去关注娱乐八卦,谁红了,谁黑了,放在她身上,都应该是刀枪不入才对,此刻流露出的喜欢反而扎眼。

  “风声里的李宁玉,文咏珊啊。”暗光下,看不清神情,都能感受到她的兴奋劲。

  “你喜欢?”声音轻的像是蚂蚁抬石失了手,砸在地上。

  “谁看了不喜欢啊?”钟意的人或事提起总会多几分傲慢。

  “我就不喜欢。”偏要做她嘴里的例外,还暗暗擅自做着比较。

  宋清梦没再接腔,白亮的牙漏了两颗,躲在光里。

  沉星河不喜欢,因为她喜欢。

  过了晌午,日头渐渐拨开云雾,见了人,街角飘着的七旗只敢今日这般耀武扬威,放在往常,纵使是绚丽的虹也被淹没在口水之下。

  卧室里,孱弱的椅子承受着它本不该承受的重量,晃晃扭扭,吱呀响着,四条腿交迭在一起,两条还挂着。

  青天白日,肆意行欢。

  唇齿相接,时间在齿缝唇边溜走,就这样吻着,暧昧又敏感,好比燃油遇碳火,灼了一大片,熊熊燃烧。

  “喜欢吗?”宋清梦揽着她的细腰,把她按在腿上。

  只有动词,并无主宾,叫她如何作答?

  “喜欢。”问的掐头去尾、不清不楚,答的倒是干脆利落。

  谁也不去深问说的到底是电影?还是吻?抑或其他。

  沉星河贴身的细毛衣裹着长直的颈,像麦田里刚长出的嫩玉米,披着绿衣,剥光了来看,颈骨微显,连着完美的肩颈线,让人想做条养在颈窝里的鱼。她喘着气,唇贴在上面,还能感受到气流的涌动,那般有力。

  隔着布料揉起来,宋清梦手里泛涩,难以尽兴,挑开薄衣,侵了进去,手凉凉的,激了一颤,但里面的温度很快将手暖热,开始了它的抚慰。

  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