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3)
; 她一件件脱下衣服。长发滑过衣襟,垂在背後。

  直到她没有衣服可以脱了,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脸上、嘴边、细颈、胸、全身,满床都是血,是他的血。

  拚命进出她的身体,可他感受不到快感,更没有痛觉。

  她一直笑。

  血液粘着她发丝贴在面颊上,眼里没有慾望,全是对他的嘲讽。

  即使这样,也美到让他疯狂。

  知道他在想什麽,所以,她搂上他的脖子。

  对他耳边说着,你好可怜。

  沈佑白醒了。

  视线在光线微弱的房间中打量几秒,撑着身子坐起来。

  他垂眸,床面洁白。

  不存在殷红的色彩,哪怕一滴。

  他闭上眼,沉重的呼吸後,掀开被子下床。

  早晨,七点左右。

  沈佑白准备去学校前,接到一通电话,那边的男人说着,「少爷。现在夫人的情况不太好。」

  他来到城郊的沈宅。

  简玥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进来还不到几分钟,她就醒了。

  两人对视了许久,谁都没开口。

  然後,她声音有些虚弱的说,「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医生看过。丁叔太小题大做,还叫你来一趟。」

  简玥挪出一半的位置,拍了拍床,「陪我一会儿吧。」

  沈佑白顺从的坐在她床边,只是始终没说话。

  也没有表情。

  那天,沈佑白十二岁生日刚过。

  简玥在浴缸中割腕自杀,未遂。

  他站在简玥的病床边,攥着拳头,「爸爸他为什麽不来。」

  他的生日沈文颂不回来。

  连她发生这种事,沈文颂也不回来。

  简玥愣了下,「为什麽不来?」

  她笑,喃喃自语,「为什麽要来。」

  他不懂,非常不能理解的看着她。

  简玥问他,「佑白,你只知道他对我就像陌生人,但你知道是为什麽吗?」

  没等他摇头,简玥就直接说,「我不仅拆散他和他最爱的人,还差点害死了那个女人,幸好她最後抢救回来,可惜成了个哑巴。」

  至今,下落不明。

  她笑的凄惨,「妈妈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他不恨我,是最大的宽容了。」

  简玥抬眼,看着他,「而你。」

  「佑白,你是当初我用来逼迫他结婚的筹码。」

  他愣住。

  他眼里,是简玥认真的神情,「所以沈文颂,从来没期待过你。」

  她又说,「但我是爱你的。」

  沈佑白咽下喉间酸疼。

  他问,「你跟十三岁的小孩说这些,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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