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3)
�不见踪影。

  她指着问,「这里是船?」

  他点头说,「对。」

  她又转向廊尽头,看了一眼画架和满地的颜料,忽然间醒悟。

  徐品羽有点惊讶,「这些全部都是你画的?」

  沈佑白平静回答,「是。」

  虽然徐品羽对美术没有研究,但是她作为一班的宣传策划委员,经常会画点海报之类。

  本来觉得她也算有个拿得出手的小技能了,现在看看沈佑白的,信心完全被打击没了。

  一个是儿童简笔画,一个是印象派作品。

  他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只是他画的内容,透着消极的意味。

  灰蒙蒙的雨雾、凋零的海棠、熄灭的烛、礁石、裂缝。

  正因为有灵魂,才让人看得心里闷闷的。

  徐品羽对他说,「你很孤独吗?」

  沈佑白转过头来,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然後,他没有反驳,只是笑,「要是心疼,现在就有办法安慰我。」

  她问,「什麽办法?」

  沈佑白侧过身,目光真诚的抬手指向,那幅黑羽毛的画。

  徐品羽愣了下,接着想起他说的话,脸颊发烫的扭过头,「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沈佑白说,「等一下。」

  他走向一间房,进去出来,手里多了件黑色的外套。

  他展开外套,盖在她肩上。

  徐品羽发懵的配合他动作,抬胳膊伸进袖子。

  她低头看着沈佑白将拉链对准,往上拉。运动型的外套领子很高,正好到她下巴。

  要不是他说,「送你。」

  徐品羽觉得自己可能一个晚上,都回不过来神。

  走到室外冷风习习。

  远处高立的灯,沿着下坡路的方向排列。

  沈佑白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他的衣服,宽宽松松的套在她身上,风吹拂她的发丝,眼睛亮亮的望着他。

  徐品羽问,「可以牵手吗?」

  沈佑白没回答,走时牵住了她的手。

  他指尖是凉的,到掌心才有点热度。

  徐品羽挑剔的转着手腕,换成十指交握。

  她在心里算着从这到家,坐地铁大概需要多久时间。

  沈佑白已经拦下一辆计程车了。

  等她走入家门前的屋檐下,又转身对几步之外的沈佑白说,「衣服,我洗好再还你。」

  「不用了,就放在你那。」

  他又紧跟着说了句,「快进去吧。」

  陈秋芽正准备把菜热一遍,就看见徐品羽从客厅飞奔而过,嗖的跑没影了。

  她愣了下,没多久,徐品羽又出现在眼前。

  只是陈秋芽刚刚看到她,好像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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