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玄武出关
��住打断道:「是不是有人居中破坏?」说着,目光朝帝君夫人狠狠瞪去,显是对她有所怀疑。

  李元其歎道:「却是奇怪,外人当不知我与将军的神气通连。许也是天意使然,半月之前,维系我与将军的西南方地脉突然被掘断,就此与将军失去联系。

  所幸我神功将满,静心自练,今日如期破关,忙赶至将军地眠处察看。才知地脉掘断之后,此地竟生异变,西首王寂府方向,源源不绝,传来天地沛然元气,将军拘於地眠之身,不能动弹,又无碧落花魂相助,受之难却,简直成了个大气囊……嗯,这个,绝境之下,将军只得以灵台念力,自毁长城,强行抹去前尘旧事,重归了婴儿态!」

  李元其一番话,让我不由骇然生惊。在场恐怕只有我知道,所谓地脉被掘,极可能是那矮胖子倪老三干的好事!他挖地不止,贾府又恰位於此地西南方,不是他干的又是谁干的?至於王寂府亭中之气,我本就暗自奇怪,后来几次练气怎地大不如前,原来是地脉改向,元气被泄,却害了此间畏元气如毒物的将军,那也真是天降奇祸,夫複何言了。

  我一时寒噤无言。只听李元其尤自感歎:「……杜将军旧事全忘,即便出关,恐怕与众位也要陌路相隔了!」

  纪红书癡癡道:「他落得这般下场……真是……无论如何也教人想不到。」

  东府众人鸦雀无声,神情大是沮丧。

  半晌,「京东人语」方涩声道:「将军现在何处?」

  李元其道:「将军与诸位缘分已尽,何苦再问?况且,此间有人纠缠不休,欲对将军不利,我更不能说了。」

  胡九跳脚怒叫:「杀了那个妖女!」

  帝君夫人置之不理,只朝李元其,眸光澄淡,道:「李道兄口才了得,这番话编得可谓有鼻有眼,不过,若想就此骗过我,却也难呢!」

  李元其傲然道:「傅仙子,我与尊夫是旧识,故不多为难你。现我有一偈相劝,你若不听,就莫怪我不给你留颜面了!」

  帝君夫人道:「哦,何妨道来听听?」

  李元其抚剑吟道:「桃红柳绿菩提相,燕语莺啼般若宗:玉容仙颜娇带喘花兵月阵暗交攻:百媚生春神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道心独守灵台上,狂魂疑似飘九重。」

  「啊!你……」帝君夫人惊退半步,面红耳赤,尖声道:「你是个魔鬼!」

  应该是色鬼才对吧?我本以为李元其口占一偈,定是欲以无上真言点醒帝君夫人,没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以诗调戏帝君夫人!对这位师尊的好友李元其师伯,我从此又多了一层仰慕了。

  更教人意想不到的是,帝君夫人盯着李元其,李元其也盯着帝君夫人,两人不眨一瞬,片刻僵视后,帝君夫人点头恨气道:「好,很好!——我们走!」举手一挥,领头转身,就此掠出庙外去了。

  也不知帝君夫人是不是被气走的,李元其以一首诗却敌,还是惊呆了东府众人,其中一人直至见城隍庙徒众来擡走左小琼与垂髫童子,方回神过来,喝道:「且慢!」

  帝君夫人已出庙外,东华三贤兀自癡迷呆笑,尚未清醒,庙中东华派与城隍庙众人以那屈牙山护法将为首,他道:「怎么?辕门兽,有何指教?莫非还想留下我们不成?」

  那「辕门兽」冷冷道:「男娃擡走,女童留下!」

  东府众人俱是不解,吴七郎道:「六哥,何必多事?」

  「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