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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直到这一天快结束,邢愫都没发来一个消息,林孽看了新闻,知道西北遇到麻烦了,所以他不挑眼,只要她记得每天给他个‘平安’,他就挺满足。

  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过,邢愫的平安还没发过来,他正写字的铅笔笔芯,折了。

  他拿起手机,看着满屏她发来的‘平安’,还有他发过去的‘晚安’停在了昨晚上十二点,他就待不下去了,定了去英国的机票。

  邢愫说过,她父母双亡,那她要是受委屈,是没有人接她回家的,所以他一定要去。

  *

  保释申请了近两个月,听证会开了又开,终于获得批准,却是附条件保释。

  也就是说,保释期间,汪明月不得离开英国,实行宵禁,脚上要戴个数字镣铐,即脚踝监视器,还要被两名安保人员实时监控,以确保她不会潜逃。

  邢愫在保释下来的第二周才见到汪明月,她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特无畏,甚至有那么点为自己让英国政府重视的沾沾自喜。她直接问她:“你手里的武器,是哪来的?”

  汪明月把对付英方那些话再说给她:“我说了很多遍了,是我买来自保的。”

  “你那是一批,不是一件,你自保用那么多?还有,你从哪买的?”

  汪明月吊儿郎当:“肯定是有人卖给我的啊,我本来是只要一件,但我那么多同学,也都害怕暴乱中被误伤啊,我就帮他们一人买了一件,这不就多了吗?”

  “谁卖给你的?”

  “那个人说他是西北轻型武器的供应商。”

  邢愫又问:“是谁。”

  汪明月翻个白眼:“你们自己人你不去问?我要是记得,英国不早治你们罪了?你也应该庆幸,除了这句话,我对那个卖家一点印象都没了。”

  邢愫就给她看了一眼那个中介的照片,看到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异色,邢愫把手机起来:“我知道你不怕死,你爸应该也没给你什么关爱,所以你也不介意他的死活,但我要是告诉你,这人从一开始接近你就不怀好意,你会不会静下心来想想他为什么出现的恰到好处,为什么能‘挽救’你?”

  这两个月以来,邢愫跟谈笑一直在研究汪明月,她们发现她有自残的行为,而且在刚来英国那一年,就因为不合群,不会说流利的英语,被校园暴力了。

  她越发孤僻,开始网聊,认识了个会弹钢琴的男人,还跟他见面,发生了关系。

  事后,他就消失了。

  她找了很久,直到警方找到她,告诉她那是个强奸惯犯,强奸了很多未成年少女。她神崩溃,开始从自残中找真实存在的感觉。疼痛让她有短暂的神清醒,渐渐地,她爱上这种感觉。

  再后来,自残的快感没有开始时强烈了,她就在同学介绍下,去做了高级应召女,从此找到新的保持清醒的方式。

  可很快,她又腻了。

  她觉得,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骗走她第一次的强奸犯,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要想摆脱这种神负担,还得他来,可他在监狱里,她连面都见不到。

  就在这时,那个中介出现了,他跟那强奸犯一样温暖,还会弹钢琴,她理之当然的重蹈覆辙了。

  邢愫查过那个中介的保险,发现他是给双手上的保险,那结合汪明月的经历,这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林又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