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

  “原来如此,悬壶济世,令人佩服。”焉容倒是觉得捯饬药材和香料都有其相通之处,大多取材于草木金石,亦有各自调理身心的功效,如果他真是荀桢,确实解释得通。

  眼见出了宅门,看见小五和墩子正在往马车上绑两匹马,萧可铮加了步伐,催他们些上车,因为时间再拖下去,会有人出来开市,街道繁荣起来阻塞交通。

  马车刚“嘚嘚”跑了不到半里路,刚到转角,见数十官兵排排站在街上,一身甲胄,手里持矛盾器械,堵住了这条通路。小五连忙拉住马头减下速度,正要下车问问是怎么回事,便见两位官兵抬杖阻住他们。

  “来往何人?奔走所谓何事?”官兵厉声叱问。

  “玉珑堂萧家,欲往西廊巷子谈些生意,车里坐着的正是我们家爷。”小五已经及时勒住了马,坐在车上大声回道。

  一听是玉珑堂萧家的名头,便是官兵也给三分情面,抱了抱拳道:“还请萧爷回吧,今日上头已有吩咐,所有道路都不得开放,大家都一样。”

  萧可铮一怔连忙掀了帘子冒出半截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日瀛军已启程回瀛岛,所有大道为大军留空,一日之后尚霊城才能放行百姓通道。”

  “什么?”马车里,焉容猛地瘫坐在软席之上。

  她走了,走了……

  眼泪成股涌了上来,这个消息叫她无法接受、难以置信,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才找到一个与荀桢很像的人,希望能满足她最后的愿望,可是还未等到她最后的确认她就离开了,为什么苍天这么不遂人意?

  难过无奈压在心头像浸了水的棉花,压得她喘不过气,理智已经被沉痛复杂的情绪像麻线一样捆绑得紧紧的,从未有过的绝望堆积在心里,像是决堤的江水涌上头脑,她控制不住地流眼泪,用拳头狠狠地往马车壁上敲打,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心里的痛苦。

  萧可铮实在不忍她这样失控地自虐,吩咐小五调转马头,连忙回身将她抱在怀里。“焉容,别这样……”

  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这种从心里繁衍到全身各部的无力感几乎让她虚脱,只能依附着萧可铮,手指抓住他手臂,牙齿紧紧咬着他的衣襟,以此控制自己不放声大哭。

  一旁的“贾先生”一脸懵懂,看到这对人的反应感到格外怪,不就是瀛军回国暂封了道路吗?今天见不到她的“师傅”,那么改天就是?为何会这样激动?

  思来想去,他还是有些冒昧地开口:“究竟发生了什么?”

  焉容本来在萧可铮的怀里渐渐平息,一听他的声音顿时挣脱开来,双目赤红如烧透的炭火一般看向他:“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荀桢?”

  对方眸光在挣扎破碎,选择无言以对。

  “你到底是不是荀桢啊?”焉容不可抑制地拔高了嗓音,猛地前倾了上身,迫使原本坐在垫子上的姿势扭曲成一种跪着的姿势,要不是萧可铮拦着她,估摸着她会直接跳过去揪他的衣领,对方的不配合成功激怒了此时情志不太稳定的她。

  “我想姑娘你应该冷静一下。”

  “冷静?你要是荀桢,如果心里还有一个叫衣缠香的女人,那就赶紧追上瀛军,从他们手里……”她的话刚刚说了一半被萧可铮捂住嘴巴,只能不停发出“唔唔”的声音。

  在这个马车里,最冷静又了解实情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