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她在大牢里那段时间太过压抑,以致现在都难以调整好心态,会没有方向性地发泄自己的抑郁,到最后扯出一大圈的纠葛。

  身后有人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手绢,焉容以为是锦儿进来了,便回过头接过来擦眼泪,却没想到来者竟然是衣缠香。经过上次那事,锦儿也不敢在她接客的时候留在房间,直到现在都没敢回来。

  “你要笑就笑吧。”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狼狈极了,脸上的妆再一哭花,肯定丑得没有办法看。

  却不曾听见那带着嘲笑意味的话,衣缠香又是一针见血:“何苦对着最亲近的人发脾气,有些话他听了是包容不了你的。”

  焉容半知半解,细问:“什么意思?”

  衣缠香的语气又柔和几分:“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男人|大可忍着,至于你自己说了什么这我倒是不知道了。”

  焉容苦笑,口含着眼泪的苦咸味道,她回想着自己说过的话,只要是能够刺激萧可铮的,她全部挑拣出来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很过瘾,可戳痛了对方之后自己也跟着难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要是有脑子就跟他走,没长脑子就待在这磨蹭好了,我看你就是后者。”

  这下子焉容反倒不为自己辩驳了,老老实实承认:“你说得对。”她是真傻,傻得宁可受罪也不愿意再去笑着迎合他,连那些在青楼里经历过的苦难都抛之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就会拼命地找最亲近的人发泄,可惜作死的,说了不该说的话,白白伤了感情,这个时候若是对方足够了解她,几句安慰的话,一个结实有力的拥抱就够了。

  这一章我已经不知道是虐女主还是虐男主了,反正把我自己给虐哭了,但是不得不写,因为这是一个转机,女主不得不走自己的一条路,接触更多的上位者,单靠男主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救她父母的,只能靠她自己争取。

  ☆、花榜(一)

  明月别枝,澄净的光照进来,将人脸映得惨白无比。

  焉容望一眼对面歪着身子的衣缠香,眼圈通红地发着牢骚:“我知道我傻,可是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现在想给我爹洗刷冤屈,想把他们从北疆接回来,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一想到他们饥寒交迫的样子我就难受,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衣缠香冷冷哼了一声,笑道:“你把王爷伺候好了不就成了?他在圣上面前说几句话比你们萧爷管用多了。”

  “可是我爹不屑用这样的方式回京,他想要他的清白。”林清誉为人耿介,从不屑于官场抱团结党营私,因此案发之时连为自己走动都不肯。

  “呵呵。”衣缠香打量着焉容,嘲讽道:“你真是你爹亲生的,连性子都一模一样,一样的固执,活一辈子就为了那个名声。”他也不想想,自己被流放了,受苦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他全家老小,发妻不复年轻,幼子正是长身体塑人格的时候,却得不到好的补养和受教育的机会,女儿刚刚嫁到夫家地位还不牢固,这个时候娘家再出点事,怎么让他的女儿站足脚跟?

  焉容最不愿听人家说父亲的短处,坐直了身子反驳道:“你才不是你爹亲生的,我爹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哪里是那些庸俗之人可以诟病的?”

  衣缠香眸子顿时一暗,沉默半晌不发一言。

  焉容也回过神来,看她面色不悦,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确实有些重了,悻悻道:“好了好了,我爹的脾性我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