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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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漫,你忘了帮我搬椅子。"白江见他一直不说话。

  "抱歉。"他敷衍。

  真该好好教训她。弹疼她的额头:滚过来。你跟他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算了。他何必干涉她的选择,如果她无法接受原原本本的他,要移情别恋选更适合的人,便随她吧。

  "走吧。"他起身。

  白江:"你才吃了几口。"

  他谦和地说:"我有点困了。"

  看他神色的确有些疲倦,白江叹气,只好走了。

  出了门,走了半路。他突然让她先回去。

  "不是说好去看他吗?"白江不解。

  江漫的脸在阴霾里,混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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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高中的事,是停不下了。路柔被往事的莫名滋味迷住。

  "记得陈爽和顾望不?高一陈爽还是个清冷学霸,顾望追她,结果高叁毕业,陈爽落榜了,读了个二本。男的去了好学校。"

  她说然后呢?

  "男的劈腿了。"

  她说:是她选择的人,是她选择的恋爱。

  姜人海愣了一下:"不该...不是她的错吗?"

  "不是说她错了。而是她既然选择了他,就要去承担后果。"

  说完,她才意识到已被江漫潜移默化了。江漫曾与她谈起《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他说生命之所以轻盈,因为有自由的选择。生命之所以不能承受,因为自由选择后,你要独自承担选择后的沉重后果。

  所以呢?她问。

  他说:之后,改不了。所以之前,要清醒。

  谈着谈着,餐厅走得只剩几对,路柔才惊觉夜已深了。

  她执意不让姜人海送。

  见她眉色认真,他怕闹僵,挠挠头,只好先走了。

  路柔在马路边,准备打车,便点开软件。

  不久,一辆灰色的车停在她面前,右侧车窗缓缓摇下来。

  车灯晃眼,她抬了睫。

  车厢驾驶位的男性气质幽深。他的右手抵在唇侧,遮住鼻尖,优越的眉眼秀润,目光望向前方。灯光点点跳在他根根长睫上,肩宽,骨肉停匀,喉结明显。整个人高贵冷峻,心事重重。

  他什么也不说。

  她声音干涩:"你好..."

  江漫才向她看来,目光冷冷清清。

  音色温柔:"挺巧,我送你回家。"

  于是路柔走去后排,扣住把手。

  他撇下眼,叫住她:"坐前面来。"

  车一路开,灯光昏昏沉沉,他们静默无声。

  这时,她鼻子闻到一些不该有的味道:"怎么有烧烤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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