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颜色
捂住了双眼和表情。

  生病与挨打的难受让他比一个一岁孩子还无力。

  右手手指捻住拉环,偏过头不去看,一拉到底。拉链声,寂静空间,微妙的清脆,她耳根子猛地热了。

  再慢慢抓住他裤子边缘往下,轻轻扯,露出灰色内裤一点边角,隐约一串白色英文。

  江漫忍不住了,耷下手:"我..."

  神经绷太紧了,她听他一说话,慌得手往下一甩,手背无意擦压过他那儿,又滑掠过他大腿内侧。

  这一下,江漫怔了,木头般看她。

  路柔也愣住了。

  上次,隔着睡裤还不明显。这次,只薄薄一层布料,轮廓长度都在说明他是个成熟男性,触感软得手背发烫。美妙又羞耻。

  手都不愿给人碰的江漫。

  路柔急促站起:"我给你擦干吧。"

  毛巾擦过他脖子,和上身,两个乳点她小心避开,指尖有意划过。他肌肤微凉,就像黄昏,温柔又趋向寂冷。

  他任她摆布了,失力与头晕让他无法计较出什么,声音全是嘶哑,于是便不说了。

  何况这女子还对他说:"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我又不是这种人。"

  江漫真想说:你不是?

  有胆子对他胡作非为,就她一个。

  路柔不装了,自在了:"你动不了,又没经验。我累死累活把你扶到这儿,放心,我没力气女上位。"

  江漫眼神不解:女上位?

  路柔管他听了会不会嫌她,说:"就是我骑在你身上,两个人都没穿裤子。"

  这是叁年前文文静静,对他温良,话也不敢多说的路柔?

  真忘掉他了?与他的说话口吻不同了,有着不在意他的粗俗直白,像变了个人。

  江漫又有点细细的不舒坦。

  毛巾放进盆里,她收拾好一切,沙发上的江漫昏昏沉沉,说冷。

  为他盖被子时,她看了较久。

  这幅肉体的颜色、味道、触感,每一点都是精妙的表现。男性骨骼的轮廓在湿雨下,发着后知后觉迷人的性感,皮肤优美又滑腻。幽暗的夜,浑浊的光,这种冷淡的欲色让他的俊气崇高,又令人遐想。

  他的睫毛真密。春天早过了,可他是怎么做到使她发燥。

  这念头第一次冲击她,让她口干舌燥:

  我想和这个男孩子做爱。

  用我的小袋子容纳他,吞吐他,润湿他。

  要他为我目光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