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沈怀璧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然后我就能带兵出去了。没有这一纸批文就贸然带兵出伍,这叫造反!懂了吗,榆木脑袋?

  齐墨老老实实认领了他这句骂,看着他的眼底清澈,像一潭轻轻漾着波澜的碧波,惹人心动。

  沈怀璧目不斜视的移开眼睛,拿出一支鎏金黑底的小纸筒,将信笺装进其中。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瓷白色的埙,看上去是由上好的骨瓷所制成的,薄薄透着一层光。

  埙声清悠扬悦,绕过流转的浮云,被风吹得四下散开,一只鹰循声而来,扑棱着羽翼丰满的翅膀,静静落在沈怀璧的窗棂上。

  好大黑,送信到京城,还是正阳门那个驿馆。

  黑鹰颇为留恋地蹭蹭他靠过来的手心,带着那封跋涉千里的信筒飞走了。

  他转过头,看见齐墨正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沈怀璧以为他在馋他一手养大的那只鹰,没好气问道:干什么?

  齐墨: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幼时的乳名,就叫小黑。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一只鹰还要占我辈分的便宜,太难了,

  第20章 魂牵梦萦

  齐墨成功的在沈怀璧这里磨蹭了一顿晚饭,见他还没有想走的意思,沈怀璧面色颇为不善的看着他:干什么赖在这里不走?还打算在我这里过夜吗?

  齐墨很不想走,耍无赖道:将军,你不是要换药吗?现在这么晚了,你还要麻烦李大夫再来一趟吗?不如我帮你换了,换了我再走,怎么样?

  沈怀璧看了他一眼,手中执着的函章仍未放下。

  换完就快点给我滚,这么多事儿,你真应该和骐骥营的陈都统去一较高下,看看你们到底谁更啰嗦。

  这是齐墨第一次耍赖皮,也没想过效果这么好。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沈怀璧从书桌边坐到了床上,小红木桌子上摆着绷带和药膏剪子等物,等着齐墨给他换药。

  齐墨一时没反应,还站在那里默默看着他。沈怀璧向来没有好耐心,催促道:干什么你,愣在那儿干什么?不是说给我换药吗?

  齐墨这才反应过来,走过去帮他换药。

  他背上的伤口一直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感,之前李管家还专门叮嘱过他说,不许乱动。齐墨自己跑到沈怀璧这儿来气,一呆就是大半天,齐墨都被这疼痛折磨得有些习惯了,此时他一动作,没太注意到背上伤口,那被火熏燎过的伤口便又猝不及防的裂开。

  齐墨脚步一顿,额边立即有冷汗从侧脸滑下,滴入纯白里衣内。

  沈怀璧看着他顿了一下,皱眉问道:怎么了?

  齐墨抬起头,勉强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太久没走,感觉有点闪到腰了......

  沈怀璧才不会信他的鬼话,冷着脸道:过来。

  齐墨没法儿,只得顺着他的话过去。

  后背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血水濡湿里衣,湿答答的黏在背上,极不舒服。

  你老实说说,除了你的手,你还伤哪儿了?

  那时在卿龙暖阁里,他只看见了齐墨双手上的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仅仅伤及表面,可有些却深可见骨,也不知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