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就用,喜久福的久,祈愿长久幸福的久。】

  当时的五条少爷只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明白。

  人,总会有什么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

  就算是五条悟也一样。

  五条久哦了一声,也拿了一张纸,照着五条悟的动作叠小船。

  那她现在在哪?我怎么没见过?

  五条悟把蜡烛放在船上,放进河里,轻轻一推。

  你见过啊,主殿里那个佛龛里。

  五条久的动作一顿。

  那可能是五岁发生的事,诅咒师挂了悬赏,想把未来的障碍扼杀在摇篮里,障碍本人太强打不动,就当着他的面诅咒了那个女人。

  说来也很奇怪,平时那么没有存在感的人死掉之后,却忽然之间重要了起来。

  葬礼举行的轰轰烈烈,不着家的父亲破天荒在家里呆了好几天,让整个五条家都跟着披麻戴孝,至少一个月的时间,看到什么都是黑白的。

  五条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感受了,大概率没什么感觉,那时候的他,还不能理解母亲这个概念有什么重要的。

  或者说,那时候的他,一切到手都太轻易,不知道究竟什么是重要。

  他只记得,父亲从那天之后就变了。

  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好像空气,无处不在又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死去之后,却显出了形态,在两人间划下一道无形的巨大鸿沟。

  然后,称呼就从父亲变成了五条家主又变成臭老头。

  反正这个人就越来越不值得人尊敬了。

  五条悟回忆正出神,忽然感觉手背上啪嗒滴了滴水。

  诶,下雨了?

  他抬起头,夜空晴朗,明月高照,没有一点阴云密布的迹象,然后慢半拍把注意力挪到手背上方,五条久的脸上。

  视线相接五条久嘴一扁,眼泪流的更凶了。

  五条悟:

  五条少爷慌了。

  诶,你别哭,不是,你哭什么??

  五条悟头疼地浑身找纸,但是没有带,就干脆把外套一脱,简单粗暴的往猫崽子脸上抹。

  五条久被他呼了一脸也不反抗,就任他抹,一声不吭,只有眼泪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五条悟快绝望了,喂

  猫崽子抬起胳膊,抹了把脸,抽噎着打断他,悟。

  我会呆很久的。

  五条悟的动作一顿。

  天上是无边的夜幕,身后是无尽的河流。

  星星点点的亮光嵌在蓝丝绒的天幕里,对应着潺潺流水上飘着的莲花船,烛光摇曳,在水中映出倒影,随着破碎的涟漪浮动。

  但这些都只能沦为背景,五条悟感觉到凉凉软软的皮肤贴上他的脖颈,五条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上来,两手揽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身体前倾。

  唇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眼泪滚下,有点咸。

  五条悟一僵,随后抬起手,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