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正好拍到了不该拍的地方。

  男人冷冷地说:

  摸够了吗?

  穆黎火烧似得抽回手,开始磕巴:

  邵哥,我我我带朋友过来,想想让你你帮忙看看。

  邵子御视线压根没落在盛开身上。

  他的眉很细,搭配着狭长的眼尾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刻薄。

  但他说的话更刻薄。

  他淡淡地看了眼穆黎,将杯子换了一个手,说:

  你不是说再也不找我了吗,怎么一天没过,就舔着脸过来了?

  穆黎一愣,脸霎时间涨得通红。

  邵子御见状,似乎有一瞬间的后悔,但他只是抿了抿嘴,沉默着将视线落在虚空。

  一只手凭空伸了出来,将穆黎拉得退了一步,然后转了个弯,停在了邵子御的身前。

  盛开说:

  我叫盛开,是我哭着喊着要小穆带我过来找你看伤的。

  邵子御转过头,嗤笑一声,避开盛开停在半空的手,进屋去了。

  盛开似乎并不介意,拎起还在原地傻站着的穆黎,跟着走了进去。

  室内的装修是简约风,家具上大片的低饱和色能降低拜访者的戒心,屋子里随处可见的书跟一些大小不一的盒子,多但不乱,而螺旋状的楼梯正横在餐厅与客厅之间。

  洋楼很大,盛开想,难道只有邵子御一个人住吗?

  穆黎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盛开跟着邵子御去了另一个房间,后者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冷淡地开口:

  你哪里有伤?

  断了胳膊还是少了腿?

  盛开笑,不答反问道:

  你知道,人为什么会失忆吗?

  邵子御微微一愣,眼中划过一丝暗光,被盛开很好的捕捉到了。

  只见邵子御转过头,不假思索地说:

  失忆一般分两种,一种是心因性,指近期经历巨大创伤引起的反常遗忘现象;一种是解离性,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从而感到自己的存在是虚幻的。

  [注1]你是哪一种?

  不巧,我觉得我哪一种都不是。

  盛开耸了耸肩,我记得我几岁上学,什么时候收到女孩子的情书,哪一年和初恋滚上床。

  生活里的每一个片段,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邵子御:

  那你找我干什么?

  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了,就跟有个人往你脑子里装了一个记忆卡似的。

  盛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真实倒成了虚假。

  盛开最后一句话,似乎是戳中了邵子御的笑点。

  他沉声笑了半晌,目光越过盛开落在客厅的穆黎身上,随后又收了回来。

  你既然来到了失乐园,还管什么真实跟虚假。

  不。

  眼看病人跟医生间简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