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6)
��在公堂上,又如何?

  公孙琢玉点头:甚好。

  叶无痕不用他问,便自觉说出了白丘的死因:白丘一张嘴颠倒黑白,搅弄是非,舌头留着也是无用,我便替他拔了,做个哑巴,省得死后害人害鬼。

  公孙琢玉心想这个死法倒是颇为讲究,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你和骆剑鸣是什么关系?和莫静娴又是什么关系?

  凶手狠狠睨向他:人是我杀的,你要审便审,要剐便剐,少问废话!

  公孙琢玉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下去,叶无痕也不会再吐露半个字。一边从地上起身,一边拍了拍沾灰的袖袍:既如此,少不了委屈你在这儿多待几天,放心,在我上奏陛下之前,不会有人伤你性命。

  叶无痕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公孙琢玉挑眉:这倒不用,我这个人喜欢实在的,口头感谢未免太过没有诚意。

  叶无痕攥紧了牢门,不屑讥笑:怪不得你会投身杜陵春门下,原来与那宦官是一丘之貉。

  公孙琢玉原本都走了,闻言又折返回来,睨着叶无痕认真道:你可以骂他奸臣,但不可以骂他宦官,再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不保证会不会把落花胡同里住着的那位姑娘牵扯进来。

  杜陵春也许不是好人,所作所为也该受人诟病,可那些恶言不该落在他身体残缺上。好似一个瘸子偷东西被抓,人们该指责的是他的偷盗行为,而不是那条瘸了的腿。

  叶无痕闻言咬牙不语,片刻后才一字一句道:做恶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公孙琢玉点头:这句话我信七分。

  他上辈子就没什么好下场。

  吴越隐在暗处,见公孙琢玉出来,不动声色转身离开,回了司公府。

  他当真如此说?

  杜陵春正在书房练字,闻言笔划一顿,墨水收拢不住,霎时沁出,洇湿了大片痕迹。刚练的一幅字便毁了。

  吴越站在不远处,依旧面无表情,拱手道:属下不敢欺瞒。

  杜陵春不语,将纸揉成一团扔掉,重新换了一张。他已经竭力照着公孙琢玉的字迹去练,但依旧欠缺了几分力道。如今听闻吴越禀报的话,愈发失了笔锋

  冷硬狠辣的心中有一处忽而软了下来。

  杜陵春闭了闭眼:知道了,下去吧。

  吴越抬头:司公,那刺客如何处置?

  剜肉,剔骨,还是挖眼?总之惹了杜陵春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杜陵春却道:留给公孙琢玉去查,他若要升京兆尹,在皇上面前该有颗人头交差。

  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吴越闻言古井无波的眼底也隐隐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依言退下。

  公孙琢玉出了地牢,本打算去落花胡同一趟,盘问那名女子的底细。但心想叶无痕已然抓到地牢,那女子也有石千秋盯着,横竖跑不了,便去了书房打算看看杜陵春。

  司公!

  公孙琢玉先扒在窗户边看了眼,见里面有人,这才进去,谁曾想推门一看,发现杜陵春竟在书房练字。

  杜陵春见他来,随手搁了笔,装作不知的随口问道:怎么,审完了?

  公孙琢玉凑到他旁边,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