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候甚至不用多费半步路程,就有数十架飞行器等着他去挑选,无数雌虫对他趋之若鹜,愿双手奉上生命与财富,只求他短暂停留。

  在这样的追捧和诱惑下,会有人不动心吗?

  谁能不动心呢

  他只是人,而人都有七情六欲。

  楚绥起初很不适应,但后来就渐渐的习惯了,习惯雌君跪在地上与他说话,习惯了旁人的无底线纵容,他开始高高在上,甚至学着别的雄虫凌虐鞭打雌虫取乐

  楚绥不见得有多喜欢这种方式,他只是觉得,既然别的雄虫都那么做,那么他也就这么做了。

  他曾经是个人类,但在虫族漫长无止境的生命中,又变成了一只虫。

  楚绥不是个十足幸运的人,享乐的生活没过几年,帝国就发生了暴乱,因为雄虫对雌虫常年的压迫欺辱,导致后者终于不愿忍受而奋起反抗,推翻了雄虫为尊的扭曲制度。

  帝国的一切军事命脉都掌握在雌虫手中,可想而知,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雄虫没有丝毫反抗能力,他们除了跪地求饶和无能怒骂,什么都做不了。

  楚绥也是他们的其中一员,动乱发生那天,他被军部的人带走,关进了一个房间,像囚犯一样被锁住四肢,无法动弹,死亡的恐惧笼罩在他头顶,挥之不去。

  楚绥终于开始害怕,却不知道能找谁求救,手上捆缚着的抑能环会压制雄虫力量,同时也对他的人类躯体造成了破坏,当那扇门终于被打开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模糊的视线内出现一双军靴,就连外间的谈话声也只是隐隐约约的。

  上将我希望您知道这只是例外请不要多待

  我有分寸。

  后面一道声音低沉清冷,对楚绥来说却无比熟悉,他挣扎着抬起头,就见一名军装男子从外间步入,肤色是冷感的白,掩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泛着浅淡的蓝色,面无表情,像一捧皑皑白雪,气质清冷矜傲,赫然是他的雌君阿诺。

  哗啦

  是铁链响起的声音,楚绥心中没有一点激动,有的只是惊恐,他想起自己曾经鞭打凌虐过阿诺,对面前这个虫族极尽侮辱,只觉得对方是来报复的,挣扎的愈发厉害。

  楚绥语无伦次,白着脸拼命摇头: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死了你也会死

  他曾经标记过阿诺,后者只能接受他的信息素,如果楚绥死了,阿诺也会因为血脉暴乱而僵化身亡。

  阿诺没说话,任由楚绥挣扎不休,他从上衣口袋抽出一支极细的针管,屈指弹了弹里面半透明的红色液体,然后挽起了楚绥的袖子。

  蓝色眼眸的男人带着白色手套,那种布料摩擦过皮肤的触感令楚绥瞬间僵住身形,像是陡然被人扼住了喉咙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惊恐的看着阿诺,面色苍白吐出了一个字:不

  针管推移,排尽多余的空气,淡红色的液体顺着楚绥浅青色的血管注射进了体内,过程感不到丝毫疼痛。

  您大概也没想到,我们会有今天吧。

  阿诺终于说话,右臂章上的蔷薇纹饰有些刺目,左边的利剑代表勇气,右边的剑盾代表忠诚,二者交叉将那一朵蔷薇保护在中间,象征着帝国最高的荣誉。

  这是一名战功显赫的雌虫,肩上的蔷薇勋章足以证明他的优秀,楚绥没见过他杀敌的样子,只记得阿诺曾经跪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