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酒害人
  短暂的失态后,空气安静下来。

  胥牧不再在桌下搞小动作,打量着眼前这个性感的女人。

  她露出了光洁的脖颈,上面落了两叁枚吻痕。

  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盛开到极致的鲜花。不得不说,钟恪的眼光太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邢谣笑笑不语。

  不远处传来响动,男人穿着和她同款的家居服,脖子上有着同样的吻痕。

  “什么时候到的?”

  钟恪停在邢谣身侧,意识到自己声音很哑后捞过她面前的茶杯,自顾自喝了半杯,然后由楼助理拉开椅子坐下。

  胥牧盯着两人的情侣款家居服。

  他这位外甥什么时候还搞这种小孩子办家家的玩意了?

  “刚到不久。”

  “这次又要住几天?”男人的眼神漫不经心,显然不是很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半个月。”胥牧一点也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钟恪淡淡地应声,给邢谣递了个眼神。

  邢谣拿钱办事,职业操守绝对合格,陪钟恪上楼。

  至于这位“小舅舅”,用钟恪的话来说就是房子这么大,爱住哪儿住哪儿,只要不干涉他就行。

  门一关,她对上钟恪漆黑如墨的眼眸。

  虽然不正常的绯红已经消去,但他体温还是烫得惊人。

  她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钟恪的身体过度反应,退后一步,哑声:“先别碰我。”

  警示的话温声细语。

  邢谣低下头,看到他再次胯间又撑起了帐篷。

  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生出一句调笑的话:“假酒害人。”

  钟恪张了张口,哑然。坐到沙发上,背过了脸,自知理亏。

  邢谣难得见他这般规矩,联想到他在床上过分敏感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羞赧的样子……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喝……”

  “咳……”

  邢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欲又被他这副禁欲的面容勾起。

  “钟先生,你最好先别说话。”

  钟恪顿时明白,默默闭嘴,脸上红晕泛起。

  邢谣真的……要不是考虑到纵欲过度易伤身,她绝对不会休战。

  她走到书柜前,面无表情地拿了本书,还不忘给钟恪也挑了一本。

  钟恪盯着手上这本全法文的书,陷入更深的沉默。

  快乐的时光稍纵即逝。

  邢谣一抬头,外面已是黄昏时分,书房里的灯应该是钟恪开的。真是不知不觉。

  她扭过头,看到钟恪正盖着毯子,蜷着那双长腿窝在沙发上翻书。

  这画面倒有几分温情。

  短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胥牧喊他们下楼吃饭,那语气那声调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