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sp;南弈承是怕谢朝歌到时候会承受不住,身体情况再更加恶化。

  但是谢朝歌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恳求和伤心难过,他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他怎么能如此狠心,连这种请求都不答应呢?

  若是真的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怕是朝朝才会真的伤心欲绝吧。

  好......南弈承握了握谢朝歌冰冷的手,弈承哥哥陪你一起去。

  马车从王府门口离开,向着牢车会途径的路口驶去。

  谢朝歌坐在马车内,一直坐立难安。

  不远处有牢车驶过来了,道路两边渐渐的围聚起了不少的百姓。

  那最前面的牢车上锁着的就是谢渊,他的头发蓬乱的已经遮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邋遢落魄的不成人形,身上也满是肮脏的血污,哪还有曾经那个雷厉风行的相国大人的样子。

  紧跟在后面的一辆牢车上就是谢云慕,他的情况比起谢渊来也好不到哪去,满身的伤痕,那双清冷孤傲的眼眸依旧没有被蒙尘,若隐若现的藏在凌乱的发丝后。

  后面还有好几辆牢车,锁着的都是谢渊的同党。

  四周的百姓一开始还只是小声的窃窃私语,没一会,声音就渐渐的大了起来,还有脏臭的污水和烂菜叶子往牢车上丟。

  马车上的谢朝歌在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之后,却是身子变得僵直了,又不敢掀开帘子往外看了。

  南弈承扶住他的肩膀,关切的询问道,朝朝,还好吗?

  谢朝歌肩膀抖得厉害,抬起头来,眼尾早已红了,眼眶里满是隐忍的泪水。

  朝朝,要不,我们就回去吧,好吗?南弈承心疼的说道,我们不看了,好不好?以后......还有弈承哥

  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朝歌缓了缓,摇摇头,慢慢的伸出手去,自己把帘子掀开了,往外看过去。

  谢渊和谢云慕的牢车已经转过了街角,只能够看到两人的背影了,谢朝歌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能够记起的,是幼时那个对他和娘亲百般疼爱的父亲,还有那个不嫌弃他不会说话,会带着他一起玩的二哥哥......

  直到牢车终于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马车的帘子才落下来。

  而那拐过了街角的一辆牢车上,一双清冷的眼睛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眼神波动,才又恢复平静的转了回 来。

  回去王府的路上,谢朝歌就一直低垂着头,但是单薄的肩膀一直在颤抖着。

  南弈承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让他自己把难过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回到了王府之后,门口却是停着宫里来的马车。

  王府的院子内站着几个宫人,站在最中间的正是苏景。

  苏景手里拿着个明黄的卷轴,当着南弈承和谢朝歌的面展开,缓缓道,南藩王,谢朝歌,皇上有旨,劳烦二位过来接旨。

  南弈承扶着谢朝歌走到了苏景的面前,随后跪了下去。

  苏景宣读了圣旨,......现予南藩王南弈承与谢朝歌二人赐婚,限三日内完婚,钦此。

  苏景把圣旨递了过来,南藩王,接旨吧,奴才先行恭喜王爷了,终于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