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陶爷的破绽(2)
��,皇上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为了从中得到他们连系的消息,得以一举歼灭。

  盛珩抬眼。“所以,你认为粮库被烧和扬州封城也许和那家伙有关?”

  “不无可能。”

  盛珩眉目冷肃,哪还有一丝在尹挚面前的嬉笑模样。“我会先修书给皇上,你身上应该也有皇上给你的虎符吧。”既然父皇会让他下江南追缉简昊衍,肯定有万全准备。

  “有,但我认为殿下何不回扬州坐镇?”

  盛珩注视他半晌,撇嘴哼笑了声。“怎么,嫌我碍眼?”

  “什么意思?”

  “我怎么想都觉得你是故意支开我,好让我别碍你的眼,你就能跟阿挚多亲近一点。”

  虽说他也能到扬州坐缜,可是与其他去,晁枢引去还比他有用得多,毕竟虎符在晁枢引身上。

  晁枢引皱起浓眉,口气不善地道:“不知所云!殿下要是只知道沉溺在儿女情长里,到底要置天下百姓于何处?”

  这竟然是皇上看重的储君人选,他简直不敢相信!

  “行,那你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待阿挚的?”

  晁枢引怒视他半晌才咬牙道:“她是郡主,皇上亲封的郡主,如此而已。”

  “所以,有朝一日,阿挚成了我的皇子妃,你也无所谓?”

  关我什么事!这话明明已经从他的脑袋迸出,跳窜在舌尖上,只要口一张就能说出口,他却抿紧了嘴。

  莫名的,他想像起盛珩说的画面,她一身皇子妃规制礼服站在盛珩的身旁……他没来由地愤怒了。

  盛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突道:“晁枢引,我曾听人说过,哪怕有人的脑子丢了一段时日的记忆,但身体却丢不掉,你要不要想想,你是不是常觉得自己像是丢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晁枢引不语,只因他有被说中的厌恶感。

  “那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事,你忘了,可是我们都记得,但是因为你想不起来,所以我们就不想说,反正你好像也没很在意,对吧,就这样继续空落落的,一直到老死,永远都别想起来你到底丢了什么。”看他的脸色越发铁青,盛珩就更乐。“啊……说不准在你死前,你就会想起来。”

  要真是如此,这人生是何其悲哀呀,他都想替他掏两把同情泪了。

  “殿下先以国事为重,我的事就不劳殿下烦忧了。”晁枢引的脸色黑成锅底。“扬州之事还先请殿下处置,那毕竟是皇上的江山,盛家天下的百姓。”

  “早就派人到扬州查探军情了。”盛珩没好气地道。

  拿盛家天下这大帽子扣在他头上,到底把他当成多纨裤?

  “殿下早有防备?”他不信。

  “阿挚昨天跟我提起她在扬州也有庄子,虽听闻扬州涝灾,但不至于严重到有疫病甚至封城,所以我昨天就派人去查了。”

  “……是吗?”他诧异不已。

  “很意外吗?在现在的你眼中,只会以为阿挚就是利益至上、满身铜臭的姑娘,可她若真是如此,又怎会受皇上重视?又怎会得我如此倾心?”他的告白一说出口就见晁枢引露出跟见鬼没两样的表情,心情顿时舒畅不已。“其实你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惜,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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