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见江晚沉默着没说话,北槐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还以为有多能耐,也不过如此。事情一尘埃落定,张主任又忍不住嘲讽了。

  但到底还有秦主任在,他也不敢太嚣张,说几句过过嘴瘾,就灰溜溜地跟在秦主任后面撤了。

  不出意外,等回去后,他铁定会被大腿给修理。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关关不是傻子,江晚为她做出的妥协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很想扯着嗓子喊别管她。

  但她却可耻的开不了那个口。

  对母亲的恐惧,已经镌刻在了骨子里。

  她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脾气火爆,好像什么也不怕。但归根结底,也不过一个怂得不行的孬货。

  女生死死咬着唇,眼眶微红,神情满是懊恼,似乎是在责怪自己的怯弱。

  没事啦,比起让张老师受到处罚,我更不愿意看到你受伤。江晚轻轻抱住女生,摸摸她的头,柔声哄着。

  关关心里的恐惧,她其实很能理解。

  在关关家还没搬走之前,她就经常看见关阿姨指着关关鼻子骂,有时候因为骂得太难听了,其他街坊邻居都出来劝解。

  那时候江晚家,就成了关关的避风港。每次被骂,小姑娘就蹦跶着两条小短腿,哼哧哼哧地跑到江晚家,抱住江晚一顿鬼哭狼嚎,哭完再用了一顿饭,又哼哧哼哧地跑回家。

  关关看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则比谁都缺安全感。好的一点是她会主动去寻求安全感,就算多次撞壁也不气馁。

  然后,她找到了江晚。

  虽然江晚比她小一点,看着也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在江晚那里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想起了往事,江晚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站着没动的女生。

  和关关一样,北槐也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但不同的是,她从不肯轻易踏出半步,也不允许别人靠近她半分。

  只把自己囿于无望的深渊。

  注意到江晚的视线,北槐望了过来,眸色微沉: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那你呢,你要去干什么?

  处理点事情。她说着,长腿一迈,就要出去。

  可刚走了两步,胳膊就被牢牢拽住。

  她顿了顿,回头,对上女生漆黑如墨的眼眸。

  不要乱来。江晚凝视着北槐的脸,沉默片刻,轻声说道。

  好好听课。

  北槐只是很浅地笑了下,答非所问。她松开江晚的手,转身离开。

  晚晚,北槐这是要去做什么?怎么看你表情这么严肃啊?关关揉了揉红肿的眼,瘪嘴疑惑地问。

  不知道。江晚望着女生离开的背影,慢慢垂下眼帘。

  她不知道北槐要去做什么,但她有种直觉。

  北槐要去做的事,一定和她们有关。

  须臾,她抬起头,表情恢复如初。

  关关,我们该去上课了。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落下了多少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