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一个人住,聚不起人气,走进去有点凉沁沁的,姜新染打了个寒颤,心想难怪她要披薄毯,的确有点阴凉。

  沈昭夏又不在家?进门之后姜新染问道。

  你也知道她是做生意的,忙嘛。艾以池无奈地笑了声,低头隐去眼中落寞,给姜新染倒了杯茶。

  姜新染心想再忙也不能常年累月不着家吧,叫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一年又一年地守着这么个空房子,到底什么铁心石头肠子能这么狠心?

  不过她只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感情二字,如人饮水,是苦是甜只有自个儿知道,谁也没资格对她人的选择指手画脚。

  对了,你在手机里说的复杂情况是什么?你不是还在念研究生么?学校有宿舍,怎么会没地方去呢?艾以池问。

  别提了。姜新染遇到许久不见的老友,把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倒霉事倒苦水似的全倒了出来。

  包括遇到顾若后怎么勾起了自己的老胃病,又被母亲强行叫到继父家中吃饭,以及睡个觉都能碰上宿舍漏水

  艾以池与她对坐在沙发上,眉眼弯弯地安静听着,她知道姜新染这样的人,遇事喜欢自己硬抗,一定是许多不顺心的事都摞在一块了,才压垮了她,让她忍不住要找人倾诉。

  姜新染苦水倒起来刹不住闸,一直说到自己不知怎么就跟中了邪似的把顾若压在沙发上亲,才戛然而止,捂着嘴巴,意识到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太多了。

  她不自在地转转脖子,看向艾以池的神情中有几分尴尬。

  艾以池歪着头无声地笑,给姜新染续上茶,叹道:听你说来,分明顾若还把你放在心上,你也忘不了顾若,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你就大发慈悲和她试试呗,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姜新染捧着茶杯也叹了一声,摔进沙发里,按了按自己的鼻梁,你不懂。

  我是不懂。艾以池的双眼氤氲在茶气后面,感慨道:那天昭夏回来吃饭,无意中提起顾若的名字,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赶快告诉你,新染,我真为你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姜新染看着掌心中的茶杯,杯中茶叶随着杯身晃动起起伏伏,她低声道:我宁愿她再消失一回,反正我和她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你真的宁愿她消失?新染,她这样用心地挽回你,你内心当真没有一点喜悦么?艾以池笑着摇摇头,你这个人呐,总是口不对心,从高中起就这样。

  姜新染没有说话。

  艾以池观察了下她的表情,继续说:要我看,人生短得很,既然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装作不喜欢的样子,别等到失去了才后悔。新染,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姜新染起了好奇心,小艾你别开玩笑了,就你这条件你还羡慕我?羡慕我什么?每个月领可怜的两千块生活补助么?

  艾以池没有回答,只笑得柔柔的,摇摇头,不着痕迹把话题带过去,对了,你知道月底咱高中语文老师六十岁大寿么?

  糟糕!我差点忘了!姜新染瞪大眼睛,她老人家还在教书呢?早到了退休年龄了吧?

  去年刚退休,你也知道何老师的为人,教了一辈子书了,舍不得离开讲台,就又破例多留了几年,要不是她老人家去年在讲台上直接晕了过去,她的儿女死活不愿她再教书了,恐怕今年还没退呢。

  怎么着?咱要不去看看她?当年何老师可没亏待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