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他,问了句:睡着了吗?

  睡得特好,黎慕说,你说梦话了,知道吗?

  说什么了?

  黎慕冲我挑眉一笑说:说你想c我。

  我懒得理他,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去了客厅。

  身后是黎慕恶作剧得逞的笑声,不知道怎么,只是突然觉得很快活。

  ☆、16

  16 黎慕

  好像从我记事开始日子过得就特别拧巴,我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打心底里就不是个正常人。

  在福利院的那几年,绝大部分的小孩儿都期盼着有一天自己能被领走,无论是抛弃他们的亲生父母回来找他们,还是被完全陌生的男女领养,总之,大家都不想留在那个地方。

  不是因为福利院亏待了他们什么,只是很清楚,在那里生活的每一天,他们的身上都被贴着让人没法呼吸的标签。

  谁都想有个家。

  除了我之外。

  过去这么多年了,有时候半夜醒来也会问自己,如果当初做了不同的选择,那我现在的人生会不会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那时候我心甘情愿地被领养,现在的我会在哪里,会叫什么名字?

  我坐在床上,周围是黑漆漆的夜,伸手轻抚身边空出一半的大床,确认今晚靳盛阳没来。

  自从上次我们相拥着睡了个好觉之后,他偶尔会在深夜按响我家的门铃。

  也不做什么,就是过来抱着我睡觉。

  他的举动被我嘲笑过好多次,甚至被我讽刺不是男人,但他从来不恼,只是把我按在怀里,强迫我安静睡觉。

  有时候我不安分,他甚至会用我的领带或者自己穿来的丝袜困住我的手脚,这倒是有趣的把戏。

  今晚他没来。

  我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日期。

  这个夏天雷雨特别多,外面又是轰隆的雷声,像是在预告某些人的死期。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一切如常,午休的时候尾随着靳盛阳到楼顶借火抽烟,还趁机偷了个吻。

  他这阵子瘦了不少,别人或许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我清楚得很。

  自从那人出现,靳盛阳就很少能睡个好觉,有时候他来我家,也只是抱着我一夜无眠。

  虽然靳盛阳之后再没跟我提起,但那人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骚扰我可是全都看在了眼里,有那么几次,要不是我突然出现,靳盛阳怕是现在已经是个杀人犯了。

  我可不能让他背上这样的名号,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下楼前我对他说:很快就结束了。

  他走在前面,听见我的话站住脚步回头看我。

  我冲他笑:我是说,你很快就会结束对我的禁欲。

  我在他眼前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然后先他一步回到了办公区。

  我知道,他很快就会恢复,来自外界的威胁和长期支配着他的那种恐惧很快就会被打破,他不需要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等着就好了。

  下班前我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约好晚上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