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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什么?”我吃惊的扭头看向她。

  “黄珈蓝,反正我欠你的,我肯定会还你。你从那栋着火的房子里被救出来时,流了很多血,医院的血库不够。张静跑来找我,希望我能去救你,毕竟当初你救了我。她以为我不会去救你,哭的梨花带雨的。恨不得就给我下跪了。我可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不管需要多少血,我让医生随便抽。多亏你,让我终于有机会扮演了一次无名英雄。”

  她说的一脸轻松。

  她还是当初那个得了急性阑尾炎,闹脾气不肯做手术的女孩子吗?

  见我发怔。

  她对我笑了笑。

  我没有说我在哪个病房,而她竟然准确的把我推到了病房里。

  她没有说谎,是她救了我。可是身边没有人告诉我。

  “知道你肯定会问,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你,我救你的事情。是我让他们不要说的。怕你醒来有心理负担。而且抽血献爱心本来就不是大事,等哪天你心情好起来,刚好遇到我,我肯定会向你提起这茬。”

  她耐心的问我,要不要躺在床上。

  说着就为我收拾床上的被褥。

  我摇头说不用。

  躺了几个月了,躺的骨头都快碎了。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她已经拿起了枕头,然后看到了我放在枕头下面的药瓶。还好药瓶的外包装是我一直吃的药。她应该不会怀疑到这是安眠药。

  她皱眉拿起看了看。

  “那是一瓶很普通的药。”我向她解释。

  “我可以打开吗?”她礼貌的征求我的意见。态度那样友善,貌似如果我拒绝了她的好意。我就成了不近人情的人了。她应该对药物的类型不太精通吧。怀着这样侥幸的心理。我回答,可以。它真的只是普通的药。

  她打开,放到鼻孔处闻了闻。惊恐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放回了原处。

  “黄珈蓝,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很多?”短暂的沉默后,她抬头向我说道。

  “有一点儿。”我如实回答。

  “我在医院里做完阑尾炎手术,修养好身体后就没有去上班。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和脾气。其实我一直都很孤独。我害怕回去上班,会听到难听的话,我受不了。毕竟我那样不厚道的对你。父母最终决定送我去学习服装设计。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服装设计,但是我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安排。那时我脑子里想的就是快点离开这座城市,越远越好。”

  她向我说这些时,语气出奇的平静。

  “我以为逃到了另一座城市,我就能重新开始。但恰恰相反,没有父母在身边宠爱我,什么都要亲力亲为。没有人会包容我的坏脾气。我连饭菜都不会做,韭菜和葱也分不清。我也没有学会攒钱,每月父母寄来的生活费,不到月底就被我花的精光。我很落魄,真的很落魄。最窘迫的时候,我连一碗泡面都买不起。想着要不就这样背着行李回家算了。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依靠着父母只要饿不死就行了。但是后来我还是坚持下来了,知道为什么?”

  我摇摇头。

  她苦涩的笑了笑。

  “因为不喜欢住宿舍,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父母貌似有意磨练我,寄给我的生活费每月都是固定不变的。我没有理财的习惯。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