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一位老人耸耸肩，或许是某个码头工人，不小心死了，或许在某个酒吧厕所里被黑帮搞了，不敢声张，又或许只是某一个不喜欢戴套的顾客，不小心中奖了？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

  那她是妓，妓想到昨晚的经历，克拉克有些脸红。

  或许是吧，又或许不是。不过这种女孩，哪怕平时有份服务员什么的正经工作，只要给钱，什么不能做？老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该死，要是老子有钱，现在都能让她给我

  威尔逊先生！推着轮椅的克拉克有些生气，打断了老人的话语。

  哟，小家伙居然还有脾气了？老人一点都不在乎，这就是哥谭，你得学会适应。而且像她那样的，已经算不错了，再怎么也能有口面包吃，等生下孩子往福利院一扔，就又能逍遥快活。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长得可不错了，也卖过屁股，那可是一笔丰厚的快钱。

  别听他吹牛，这家伙顶多只是被不知道哪来的醉汉强上了，又打不过人家，只能偷了人家的钱包和手表而已。旁边立刻有人拆台，就这幅模样，也会有人花钱买？别做梦了！

  至少比你好，山德鲁，老威尔逊也不生气，被老婆戴了十年绿帽子，又被兄弟给出卖了。

  一群人瞬间哈哈大笑起来，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淦，老子早晚要把那个畜生找出来砍了！只有老山德鲁还愤懑地挥舞着仅存的一只拳头。

  你没那机会了，克拉克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一回头，更加吓到了。

  那是一个长着鹰钩鼻，却瞎了一只眼，脸上几道疤，还缺了一条腿的秃顶老头，大清早就端着一杯啤酒，显得十分古怪。

  听说他们上个月惹到科波特家族，都死了，十几号人全沉了哥谭湾。

  我也就是说说，莫里森老大，山德鲁看起来有些尴尬，都这么老了，我可砍不动人了。

  打扰一下，越听越吓人的克拉克忍不住打断了他们，你们说得都是真的吗？警察都不管吗？

  哈哈，警察！

  噗，他居然说警察？

  这里可是哥谭，小子，四大家族说了算，警察可没用！

  现在该是三大了吧？

  那可不好说，韦恩从道上撤了，韦恩塔可还在市中心立着。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小子，秃顶老头用阴霾的眼神看着克拉克，这里可是哥谭，民主，自由的哥谭。

  克拉克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到底哪里民主自由了？摇摇头，克拉克想起来他今天还得去和这里的院长汇报一下，赶紧加快了扫地速度。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吹牛？瑞哈特院长倒是一个和善的中年人，我先问一下，你觉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肯特先生？

  一个福利院？收养一些孤寡老人和孤儿的地方？

  回答正确，瑞哈特院长点点头，那么，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来？

  呃，因为他们失去了家人？

  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没有家人。年轻时都在黑帮里混的，有几个敢结婚生孩子的？

  瑞哈特院长一个个数着:威尔逊，年轻时在酒吧当打手，后来被人砍了两条腿，不过他也把那人砍死了。前年才从监狱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