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影录(二)
�受,女皇十岁前,与帝后并不亲近。“母亲……”柯媞禾不敢大声说话,“母亲,我今晚……”

  “与老身无关,陛下就此停步吧。宏香,上来!”

  轿子又起,奴仆抬着它一步一步沿宫灯而去,留柯媞禾一人在原地看着母亲的轿子愈来愈远,愈来愈远……四年前景太后夺权失败,便弃慈宁宫,搬至宫墙西北角的小佛堂。柯媞禾仍记得,她怀着齐珠,那天就是一个这样的晚上。一张大手攥住她的心脏,她成为母亲,于是她也将要失去母亲。

  太后轻轻掀开帘子,宏香在一旁默默举起镜子。太后总是如此,景文曼看着镜子照出来的那一个小点,小女儿的身影在明暗的宫灯下若隐若现,她不敢回头,她如何敢回头!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否还站在那里,这点影子是否是她的幻想?

  “宏香,未秀……”

  “老奴多嘴,陛下性格确实是像您多些。”

  “她不像我,像阿越……”

  先帝毁誉参半,宏香不敢揣测太后的心思,收起镜子不敢多言。

  端则宫正殿,柯媞禾坐在床边,盯了外间墙上挂住的双锏好一会儿,“给朕宽衣。”

  卫博衍看着她,松了一口气:“臣还以为陛下今晚会去元仪宫。”

  柯媞禾敛目:“朕这不是没去吗?”

  “陛下还是想去的……”

  “朕想去哪儿,不想去哪儿,又与你何干呢?”柯媞禾看着卫博衍,他的手抚过她的肩颈,粗糙的掌纹蹭到她的肌肤,激起一片鸡皮,“可备了水?”一句废话,卫博衍做事从来熨帖,便是她今日不来,他也会备水。

  “先安置罢。”话音还未落,耳后倏忽一阵濡湿感,温热的舌沿着后面刮至胸口,卫博衍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向下去寻女子的赤珠。直至有些漉漉感,继续向后,溯洄源头,两只手指拨开牝户,不向深进,而是停留在一寸深的琴弦处,轻拢慢捻抹复挑,细细地勾人,柯媞禾软在男人的怀抱里。

  她推他上床,粗长玉茎一坐到底,两人抱坐着,卫博衍发了兴,柯媞禾好似小舟入海,浪动帆张,手腕都渐渐脱了力。海潮汹涌,一波尽了又起波澜,他好似不会累般,要补上前半个月未曾被召幸的精力。

  “停下!卫博衍!”她拍着他的后背,不堪他这般狂乱,却是无济于事。

  “卫博衍!”她叫他的名字,怎知他充耳不闻,仍用力撞钟,撞得她从交合处涌上一股苏麻,直冲到头皮。她发了狠咬他,“卫博衍!放开朕!”

  男人这才如梦初醒,却是不肯松开紧紧勒着她的胳膊,两团玉乳扁得胀痛,殷红的乳头挂着还没停掉的乳滴。卫博衍扶着她的腰,缓缓退出来,被撑开的穴口滴着精液,恰似牡丹垂露。

  “臣僭越了。”卫博衍挺着粗长肉物跪在床边,晶莹的体液包着男人的玉茎,它还一点一点,和故作正经的脸唱着反调。

  柯媞禾倚在床边,微酡的脸俯视另一张微酡的脸。“朕欲拟景如逸作良人。”

  肉茎一跳,男人却是别过脸去,早褪去喘哑,冷静对答,“臣以为……他为奴子,又是番邦,四品入宫,可否太高了?”

  她一脚踩到他的肉物上,又是一跳。卫博衍浅浅倒抽一口气。柯媞禾这才好像出了口气,“你还没正式册封,如今不过二品九子,便是封位不妥,自有和卿来谏。”女皇恶劣,就差把讽刺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