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凉云没太大反应。

  他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莫名像如释重负。

  就好像他已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徐凉云低下头,把地上的手套捡了起来,看起来莫名顺从。

  陈述厌死死瞪着他。

  徐凉云站了起来。他抬起头,似乎是想把手套还给陈述厌。

  但他一看陈述厌的脸,又顿了一下,干脆转头放在了吧台上。

  你说得对。

  他终于轻轻开了口,声音莫名比刚才憔悴了许多。

  是我对不起你。他说,我跟你说几句对不起都不够,你恨我也理所当然,我没什么意见,你可以更恨我,过来打我都可以。

  陈述厌:

  你怎么骂我都行。徐凉云说,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以后不会烦你。

  这话不知道怎么了,徐凉云分明看到陈述厌表情被气得更加扭曲。

  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徐凉云茫然了一下,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嘴瓢说了别的话。

  陈述厌不知道为什么更生气了,他又骂了一声,伸手推开警察和周灯舟,把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塞进了兜里,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灯舟连连叫了好几声都没能把他叫回来,没办法,他只好连忙跑回去拿上自己的钱包,慌里慌张地付了钱,又赶紧追了出去。

  警察也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看看陈述厌,又看看徐凉云,一脸不知所措。

  徐凉云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指了指陈述厌,又挥了挥手意思很明显,跟上,不用管他。

  警察得了命,这才朝他一点头,转头赶紧跟上那被杀人犯盯上的性命。

  待这几个人都走以后,徐凉云才又轻轻出了一口气。这次更加如释重负,颇有点劫后余生的味道。

  他再转过头,看到陈述厌的手套还安安静静地摆在吧台上。

  徐凉云:

  操。

  他眉角一抽,有点愁,于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包烟来,刚想抽一根出来点上消消愁,吧台里的服务生就突然怂里怂气地叫了他一声:那个先生

  徐凉云抬起头。

  服务生端着个餐盘,上面有一杯葡萄乌龙,一块草莓奶油切角蛋糕,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意式浓缩和两块方糖。

  刚刚那位先生给您加的都算在刚刚的账上了。服务生怂怂地道,您怎么办?

  徐凉云默了。

  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您要吗?

  徐凉云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