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该怎么回答怎么回答啊,这么难?

  难,就像我问你,你是爱这辈子的我,还是爱下辈子的我一样,你会怎么回答?

  这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是人!余知白强调。

  祁玦:怎么?

  余知白:假如下辈子你投胎成了头猪呢!

  祁玦:?

  余知白一本正经:对吧,那我怎么能爱一头猪呢。

  ?

  哈?

  .

  他们走了一半,将要到山腰,就已经听见有人在哭。

  余知白一阵寒颤,指着自己的汗毛:她们哭的我发毛。

  你不发毛谁发毛,她们在给你哭丧呢。

  我现在是听得见,也不晓得要是真死了,还能不能听得见。

  再往前走几步,有位奶奶在人群里晃晃悠悠,看见他俩走在一起,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奶奶年纪大了,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盘在脑后,还颇有风情的在发间插了朵小黄花。

  她的手里握着几只洁白的百合,走到余知白面前,就递了一只。

  余知白指着自己:给我的?

  奶奶扬了扬手:拿着。

  去祭奠别人,怎么能不带花呢。

  但是,这是百合呀。余知白拿着那只百合,祁玦在他耳边道:拿着吧。

  好吧。谢谢奶奶。

  奶奶又拿了一根,塞给祁玦,祁玦也收下了,然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奶奶手里还有一只,却一直没再给别人,余知白一边跟着人群挪着,一边抬头问:奶奶就给了我们俩,该不会是想祝我俩百年好合?

  祁玦摇头:不是。

  余知白:那是什么?

  然而还没等来祁玦的解答,耳边突然一声嚎叫般的啼哭,给他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自己墓前。

  这一刻的心情着实奇怪,想来想去,咽下了口边的话。

  大家都在哭,或是大哭,或是小哭。

  他与祁玦并肩站着,看有人甚至抱着他的墓碑不愿离去。

  余知白并未被感动,只觉得荒谬。

  若没有昨日这事,若真相不得大白,她们还会这样吗?

  无人回答,因为显而易见。

  我要是在地下听到她们这么哭,估计会被吓活过来。

  等到他们俩人祭拜时,双双站在碑前,看墓上温柔雅致的男人。

  男人像风一样,柔和,温雅。

  长发至腰,肤如白雪,毫无攻击力,像绵软的云朵一般。

  余知白望着墓上的自己,蹲了下去,食指划过他的面容。

  而另一只手,被祁玦紧紧的牵着。